,所以一見對方停了轎往這邊來了,就急忙退了,繞到轎子後麵的兩個人處。
抄起翻牆時準備拿來防身的木棍,方邦媛左右各猛擊一下,就把正在探頭向前看情況的兩個轎夫打翻在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倒了後麵的兩個轎夫,方邦媛正待上前進去抓那轎裏之人,卻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出來站在她麵前。
方邦媛驚了一身冷汗,她自小習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的要求,而眼前這一男子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降臨到自己麵前,可見他的身手明顯的遠遠高於自己。
借著微弱的月光及街邊住戶窗戶裏透出來的燈光,方邦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隻見這男子身高有五尺半,身形偏瘦,一身淺色衣服,頭發被緊緊的綰起於頭頂,全身上下隻除了頭頂的玉冠,別無飾物,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的長相,隻能大致的辨別出偏清秀些,但是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眼睛裏射出的那道狠戾的光芒。
方邦媛定了定身子,對於眼前的形式已經心知肚明,看來自己要劫他真是異想天開,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馬上變了一副姿勢,拱手抱拳。
可是還沒有等她口中說出半句客套之語,那人冷冷的聲音已經冒出來了。
“怎麼,母親大人見派男人來行刺不行,便變了路子,讓一個女人來了,刺殺不成還可以使美人計嗎?”說完一聲冷笑。
方邦媛雖然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但是馬上就猜到了自家這是撞槍口上了,如今也隻能靠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來緩和這冰冷的氣氛。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一身黑衣打扮,也蒙了臉,一般人都會認為是男子,而卻被他一眼看穿。
“這位公子,得罪了,剛才是小女的不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隻看得那挑燈之人手上的燈籠上麵寫著鬥大的朱字,想來你非富即貴。”方邦媛抱拳說道。
“怎麼,姑娘不是來戒命的,而是來劫財的?”男子的聲音冰冷中透著調侃,透著對方邦媛的不屑一顧。
方邦媛心想,戒你個大頭鬼,姑奶奶還是劫色的呢,不過卻還是謙恭的說道:“公子說笑了,就是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戒你的財,隻有一事相問。”
“我看你膽子很大的,已經把我的轎夫都打昏了!”男子說完冷哼了一聲,卻有一副不屑於和她動手的樣子。
“剛才是我的不對,還請公子海涵,隻是想問下那道衍和尚姚大人夜晚歇於何處?”方邦媛不接他那挑釁的語氣,問道。
男子聽了她的問話楞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如此大費周章的竟然隻會問一個朝廷命官的住處。
“你為何打聽他的住處?”男子問道。
心裏已經問候了這個男人的祖宗十八代,不過麵上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
“實不相瞞,我是那和尚的私生女,我母親是從小伺候她的丫鬟,一次他醉酒後將我母親侮辱,我就是那醉酒的產物,之後那姚廣孝卻隻顧奔自己的前程,對我們不管不顧十八年,如今我母親得了重病,已經奄奄一息卻又對那負心漢念念不忘,讓我無論如何要找到他。”方邦媛邊說邊掉眼淚,但是仍然沒有把蒙在臉上的那塊布取下來。
隻見那男子忽然扯著她的手臂往前奔了幾步後拐進了一個幽深的巷子裏。
方邦媛忘了演戲,腦袋裏忽然出現前世各種女子在伸向裏被先奸後殺或是先殺後奸的新聞報道,她使力想甩開男子的銜製,今天出師不利,準備三十六計,逃為上。奈何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隻得隨他進入了那巷子,到了深處後站定,接著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