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姐姐可是大奴才,哪是你能比的!罰你今兒個中午不能吃飯!回自己屋子待著去!”方邦媛聲色俱厲的對香草說道。
香草撅著嘴離去了,留下氣呼呼的清陽還有一旁在看戲的芳菲苑的頭牌婉玉。
她在門外麵的那句話是氣話,在芳菲苑裏麵待過兩三年的女子,基本的察言觀色都是不差的。
進了屋子之後她就覺得自己這麼高的身份沒必要去說那些指桑罵槐的話,所以就給自己的貼身丫頭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做這種事兒。
“清陽,你和小姑娘計較什麼,沒得掉了你的身價。等下回去再罰你!”隻見婉玉朱唇輕啟,語若百靈,訓斥的話擱在她嘴裏好像是在撒嬌,當然大家也都知道她是敷衍的話,站在一旁的丫頭們雖然不是宮裏的宅院裏的,但是個個也跟人精似的,哪能看不出此刻兩個姑娘這兒硝煙彌漫,此刻都噤聲了。
選擇性的忽略掉空氣中彌漫的高壓,方邦媛還是沒有起身,隻笑著說道:“這位姐姐,對不住了,你看我之前一直在後麵的院子裏幹活,也沒機會來前麵,不知道姐姐您怎麼稱呼?”
她不站起來說話就是要晾著這個欺負到自己頭上的女子,心理學上有講,坐著對站著的人在氣勢上更有優勢,老板們都是坐著聽下屬在那站著彙報的。
見方邦媛還不給自己讓座,婉玉臉上的顏色變了下,不過馬上就恢複過來:“疏煙妹妹,你這□之前是要少見人了,我是牡丹園的婉玉啊。以後妹妹就知道了,這前麵可有名堂了,明兒個姐姐帶你去逛逛咱們這芳菲苑,再將把你推薦給姐姐的幾個客人,以後妹妹門前想來也一定會和我一樣熱鬧的。”婉玉邊說邊上前去挽住方邦媛的胳膊,她來之前以為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姐,都是好欺負的,可是剛才那個陣勢已經見了分曉,這個疏煙姑娘是個有脾氣的,以後沒準兒自己還要多仰仗,不是特別難受就不要撕破臉皮了。
而且想起每年冬至那天要舉行的大賽和這幾日在自己麵前都趾高氣揚的綠珠,婉玉更是低了聲音。
不過攙扶方邦媛的手勁兒可不小,方邦媛覺得人家都這麼死乞白賴的又是妹妹又是笑臉的,自己沒有必要再端著了,就隨著她的攙扶站起來了,親自把她讓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又讓石榴斟茶。
抿了口茶,婉玉皺了下眉頭,心想還以為都有人願意出那麼多的銀子買你的初夜了,一定會打賞不少的,院子裏的下人們也得了些,那定不會短了你的用度,如今看你還真就比那破落戶強不了多少。心裏這樣想著,眼中的鄙夷也是一閃而過了,方邦媛看到了也不以為意,隻笑著問不知道一大早上姐姐來這什麼事兒。
端了下`身子,婉玉輕聲的道:“妹妹,姐姐今兒個一早送走了禮部侍郎的二公子,就聽丫頭們在那嘀咕說昨兒個你的恩客花的價錢可是芳菲苑有史以來最高的,姐姐以前沒有見過你,這不一大早就趕著來一睹芳容了麼?這見了麵才知道,妹妹可真是個可人啊,這通身有書香氣呢,還有妹妹眉宇間的英氣是我們院子裏的姑娘們都沒有的,怪不得呢。”說完就是格格的笑了。
“多謝姐姐誇獎了,我看姐姐才是我們院子裏的妙人呢,國色天香的容顏,妖嬈的身段,放眼整個芳菲苑也沒人能與姐姐比擬的。”方邦媛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的誇讚道。
受了方邦媛的讚美,婉玉心裏舒服些,脖子梗的更直了,眼神裏卻透露出了些真誠:“疏煙啊,你昨晚上可是成了咱們院裏的風雲人物了,五千兩銀子可是我們這些姐妹們望塵莫及的。姐姐提點你幾句,你這樣是容易招人嫉恨的。說實話,院裏的姐妹們表麵上看著都親親切切的,但是背後裏大家對你可是眼紅著呢,以後走出了這扇門,你可得多留些心眼。”說到最後拉起了方邦媛的手邊懇切的說,仿佛她是方邦媛一個失散多年的嫡親姐姐般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