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下午的時候過來一趟,那個時候方邦媛已經用手背碰過仙人球了,臉上開始有些小的紅疙瘩,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
她過來找方邦媛不過是同仇敵愾,都是被那勞什子世子所傷,都是莫名其妙的受傷。
“疏煙,我早就看不慣那紅拂了,你說牡丹園裏又不是隻住著她一個人,可是就她一個人老孔雀開屏似的到處亂逛,哪兒她都想插一杠子,昨兒你這事兒,說起來不定她背後在世子枕頭邊吹什麼枕頭風了,才加害於你。她是個壞了良心的。”柳三娘憤憤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柳三娘和紅拂有什麼過節,可是方邦媛還是對上次紅拂見到柳三娘時一副鄙視的樣子的,她如今心念念的都是如何對付世子,倒是覺得和紅拂的事兒都是小事兒了,所以聽完柳三娘的話,她並沒有複合。
又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的罵了半天紅拂,見方邦媛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柳三娘就撤了。
到了晚上,方邦媛不敢脫了衣服早睡,隻脫下外套半靠在床頭看書,怕前麵再有召喚,不過看著銅鏡裏那已經被毀了容的臉,方邦媛心裏覺得自信些。害的她花半天時間給兩個丫頭解釋,隻能說是碰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過幾天就好了,而從小跟著她的石榴倒是問她是不是碰了仙人球了。
方邦媛極力否認,說這園子裏哪有什麼仙人球。
剛入了夜的冬天有些涼,方邦媛看了半頁書就覺得動手,可是她如今的手也不能捧手爐,隻得把手塞到被窩裏,放書在被子上垂頭看。
“你這麼用功做什麼?要去考狀元嗎?”一個取笑的聲音忽然間響起,方邦媛打了個機靈,書也被震到了地上。
她抬頭看來人,看到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朱旭站在自己床頭,愣了一下,方邦媛冷哼:“深更半夜你一個大男人闖進姑娘的閨房作甚?莫不是要行那苟且之事?”
“你一個姑娘家,說這些詞怎麼會如此麵不改色的?”朱旭繃住了臉有些生氣的問道。他想起了上次方邦媛寫信給他彙報綠竹和胡公子的事,竟然連顛鸞倒鳳,女喬喘這樣的詞都能被她寫出來,令人氣節的是,她寫的真是栩栩如生,仿佛親臨現場去看了場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子在床上的表演,他當時看的時候時臉紅心跳,想著方邦媛寫的時候該是什麼表情。他可以十分確認如今的她還是完璧之身。
“你做的出,我為什麼不能說?不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嗎?這些不是苟且之事嗎?朱公子你想哪兒去了?”方邦媛一個白眼給了他,仿佛她根本就沒有引導朱旭往不堪的事情上想,是他自己思想不純潔才會如此的。
知道自己說不過眼前的女子,朱旭清了下嗓子:“你且穿起衣服罷,我在外邊等你。”說完踱步到屏風外。
你剛才都理直氣壯的進了內室了,雖然說沒看到什麼,但是是極有可能看到什麼的,如今你到裝起大尾巴狼了。明明就是一個奸詐小人,非要在此時裝正人君子。方邦媛在心裏忍不住的誹謗。
咬著牙穿上了外卦,方邦媛來到了外室,看朱旭已經正襟危坐的自斟自飲了,桌子上的茶都是晚上睡覺前剛沏的,他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聽說昨日定國公世子王榮又來滋事,還點名讓你去陪他?”朱旭見方邦媛一出來就開口問道。眼睛裏波浪不驚,隻仔細的聽一下,還是能發現他聲音有些輕微的顫唞。
作者有話要說:增肥的一章忽然間覺得,我這文太慢熱了,到現在男主女主連個kiss都沒打,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這麼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