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忍不住說道。
“三娘子,這人不可遠觀,陶老爺怎麼可能對女子一心一意,她家裏有正牌的夫人就不錯了,聽說光是妾室就有好幾房,更別提什麼通房丫頭了,更是數不勝數了,大戶人家的老爺,沒有妾室什麼的,說出去也讓人笑話不是。你看陶老爺來我這邊的次數就知道了,這麼久了屈指可數。因為家裏還有一群人需要他招呼啊。”方邦媛故作哀怨的說。
她看柳三娘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仿佛被陶子玉看上是蒙了天恩似的,好吧,她心裏承認,能遇見朱旭和陶子玉是原主修了幾輩子才得來的福氣。
不過,鑒於柳三娘曾經搶了紅拂的客人的事情,方邦媛心裏還是一緊,陶子玉不碰自己那是因為朋友妻不可欺,而柳三娘長的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段,還真的不好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到時候下半身先於腦袋思考那就不好說了。
雖然說,對於陶子玉再去找誰是他的自由,但是想起朱旭成親了,以後來照付自己的機會甚少,還是這個陶子玉比較靠譜些。畢竟他身份不必成國公三少爺,進出都比較方便。
所以,在沒有尋找到下個金主或者想出逃離的辦法之前,還是像無尾熊一樣抱好陶子玉這顆大樹。
“那更是可惜了,不過這樣你也算是被金屋藏嬌了,對了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柳三娘想起前段時間那世子爺來找方邦媛事情留下的傷。
“早就好了,這都一個多月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三娘上次送過來的金瘡藥,那效果很好,你看現在完好如初。”方邦媛邊說邊展示自己的手心給她看。
“這樣就好了,說起來女子的手可是第二張臉,也一定要好好保護著。”柳三娘微笑著拉著了方邦媛的手,上下看了幾遍。
“對了,你可聽說前頭牡丹園裏出事兒了?”柳三娘狀似不經意間的問到。
蹙了一下眉毛,方邦媛看了她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就隨了她的心意問:“出事兒了?沒有聽說啊。”
“想來消息還沒有傳開,我昨個不是借了個客人嘛,那人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個出手闊綽的客人,他本來是翻的綠柳的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吳媽媽在那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後,那人就臉色大變,然後坐了片刻後就又來翻我的牌。當時我還納悶,心想著綠柳一定是出什麼事兒了,這園子裏誰不知道綠柳最愛的就是有權有勢又出的起銀子的主,三樣缺一樣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柳三娘提起綠柳時一臉鄙夷。
而在方邦媛看來,她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所以方邦媛並不接話,而是故作焦急的看著柳三娘等著下文。
果然,柳三娘根本就不在乎方邦媛的反應,反正在她眼裏,這個方邦媛不過就是一個鄰居,一個可以話家常的鄰居,至於什麼交心的事情,兩個人都是沒有往那一方麵想的。
“那客人事後在躺在我身旁休息的時候,我就不經意的提了一句,那人也是藏不住話的,就對我和盤而出了。原來那綠柳不知道怎麼惹上錦衣衛,昨天下午被人悄悄的帶走了。”柳三娘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湊到方邦媛耳朵邊才說出最後一句話。
聽到“錦衣衛”三個字,方邦媛心裏咯噔一下,她想起了上次自己偷聽綠柳牆根的事情,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方邦媛麵上也很是震驚的問:“綠柳怎麼會惹上錦衣衛呢?她平日裏在這芳菲苑裏是從來不出去的。”
“我聽了也很納悶,不過那客人也不知道細節,我猜啊,這和綠柳的蠻人的身份有關係,畢竟現在北麵馬上要開戰了,皇帝要禦駕親征,整個大明都戒備起來了,你沒有發現最近來咱們這裏的客人越來越少了嗎?這應天府畢竟是陪都,連京城的皇帝都披甲上馬了,這些達官貴人怎麼還做的住,能隨著去的最好,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去不了的,還不做做樣子,在家拜佛焚香祈禱大軍一路凱旋。”柳三娘頭頭是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