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並運氣讓自己靜下心來,吐納生息間,葉翎緩緩地將這股氣流壓下去。

許久,等到頭痛慢慢消退後,整個情緒才又恢複了平靜。

但看向銅鏡的時候,瞳孔依舊是紅的,葉翎當下單手捂住眼睛,屏息深呼吸了口氣。

葉翎想,可能是因為那幾日長時間偽裝“慕子陌”導致的後遺症。

看來,這心還不夠平靜。不過,應該睡一覺,明日就會好。

自我安慰的一想後,葉翎便備水沐浴了一翻,然後上床合眼而眠。

翌日。

葉翎像往常一樣起來,穿戴完整後,先漱了一下口再擦了一下臉,便走至鏡前,梳理頭發。

待到頭發梳理好,要用頭繩綁好時,往鏡中一看,整個人愣仲失然。

那瞳孔的顏色依舊未褪,還是緋紅如血月之色。

這是為什麼?體內的氣流也很順暢不異。

因為思索不得,葉翎還是先將頭發綁好,然後出了房門。

走到拱門時,景洛已在等她,見她瞳孔的顏色後,一鎖眉,擔心道;“翎,不舒服嗎?”

因為不想他擔心,也不想隱瞞,葉翎搖了搖頭,便將昨晚之事都告之於他,爾後又補充道,“但今早起床後,便不覺身有不適,隻是不知為何這顏色還是沒有褪掉。”

景洛聽完,登時,拉過葉翎的手腕,一診脈,脈搏卻又很正常。

當下覺得奇怪,喃喃自語著,“脈搏很正常,氣流也很穩定,這是怎麼回事。”

葉翎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然後反握住景洛的手,“無礙便行,說不定不久它就會自己褪掉,你也無需擔心。”

“真的沒事嗎?”景洛還是放不下心地問了句。

“恩,真的沒事。”葉翎肯定道。

景洛抬起眼睛,細看她的瞳孔顏色,看了許久,然後捧住葉翎的臉蛋,展顏一笑,“不過,這緋紅配你的冷如梅,倒也合適。至少,我還是喜歡。”

雖然知道景洛隻是牽強地不表現出他的擔憂,但葉翎還是全收於心,揚起嘴角笑道:“我知道,畢竟我都將身心托付於你了,你不喜歡也不行。”

景洛臉一紅,冷哼了一聲,撇過臉,牽過她的手往前走,“瞎,瞎說什麼……快走了。”

葉翎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雖然她與洛一樣,同樣有疑惑和擔憂存在,但心裏依舊暖暖的。

這是離簡換藥的第四天。

但這次葉翎隻在門外等候,隻有景洛進去。

看了一下傷痕處,景洛告訴離簡,不論是他受到杖刑的地方,或是被鞭打的地方,都有了好轉。

而離簡自己也覺得身體好了許多,所以疼痛並沒有第一日那麼嚴重,而是緩了許久。

離簡自己心裏也明白,景洛完全有理由不為他治病。

但卻像對待認識的人一樣,細心又耐心地為他每天每天診脈探察身上的病情。

在兩人獨處的空間裏,離簡收了笑意,問道:“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加上我又是你的心頭之患,何需裝好心。”

景洛不否認他說的話,甚至也不驚訝於他變化有時的態度,看來,他之前溫順的模樣不過是裝給翎看的。

收拾好藥箱子後,景洛對他道,“裝好心?談不上。你對我而言就是個病人,因為是翎帶回來的,所以我才救你。加上,我不想她欠你一份人情,更不想你借著病,有機會對她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離簡低低地一笑,有趣地冷看他,“我與陌認識的時候,陌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談及糾纏,你有這資格嗎?”

“我不管過去如何,我隻知道,現在翎是我的愛人。”因為不想再過多地與離簡說什麼,景洛一提藥箱子,就出了屏風。

徒留離簡若有所思的兀自思考。

出了房間後,一開門,景洛就看見那個他口中的愛人正站在樹下與他對眼而視。

他合上門,並向她走去,道:“離簡的病情算是穩定了,剩下就是需要時間,堅持抹藥和吃藥便能慢慢痊愈。所以翎,你也可以放下心頭的石頭了。”

知她心者莫過於景洛。

葉翎“恩”一聲後,接過他手中的藥箱子,道:“聽思敏說她昨夜在某個府裏攆來了一些好玩的珍物,這會正都聚集在後院,可想過去看看?”

景洛眨了眨眼:“奇了,你感興趣啊?”

葉翎好笑道:“是,我正好有興趣。”

“那好啊,走吧。”景洛說著,一伸手,愉悅地挽起她的手腕。

葉翎一愣,但驀地一笑,兩人這樣,這頗有郎情妾意的感覺。

“笑什麼?”景洛歪頭問她。

葉翎搖了搖頭,“秘密。”

景洛皺眉,然後一眯眼,“真的不說?”

葉翎假裝投降,然後趁機鬆了他的手,兀自往後院瞬步疾走,聲音如春風道,“都說是秘密,肯定是不能說了……”

景洛看著,眼睛有些失焦。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隨性又放鬆般的葉翎,嘴角潛意識地一彎,跟著疾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