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對我做這種事情……我很容易誤解啊!
不要真的把我當成小孩啊!!
『裹得嚴實一點好……呼,我熱死了,去洗個澡啊。』說著A君把褲子也脫掉了,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就走向浴室。
『喂這是我家啊!』烏冬麵臉愈發得燙,他躺倒在沙發上,把臉埋在墊子裏。
嘖,誰是你弟弟啊……
暴走
最近心慌的厲害,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就連睡覺也睡不好,不是失眠,就是接連不斷地做噩夢。
烏冬麵滿頭大汗地猛地坐了起來,又是噩夢啊……
他用手撐著額頭,喘著粗氣。窗外一片漆黑,還沒到淩晨,萬籟俱寂,隻有房間裏鬧鍾秒針滴滴答答走動的聲音。
A君的臉反反複複出現在夢裏,一次比一次清晰,從模糊到深刻,越來越頻繁,做過的夢雖已不複記憶,可全是圍繞著他展開的夢境。
該死……
烏冬麵捂著心口的位置,一點點用力,抓皺了睡衣。
夢裏的叔死得一次比一次慘。不會錯,每次都是因為自己而死的。因為推開了就要被車撞的自己而被車撞飛;因為保護被歹徒劫持的自己而身受重傷身亡;因為下水去救掉入水流湍急的江水裏的自己而被水衝走;因為抓住失足掉入山崖下的自己的手不放開而一起掉了下去……
他雙手捂住臉,趴在床上。
始終是太在意了,可是不得不在意……雖然一直被當做弟弟看待的,可他一天比一天更寵自己,換誰都把持不住……
快過年了。
第二天是聖誕節,烏冬麵起的早早的,因為噩夢驚醒後就睡不著了。他隻穿了一件單衣就急急忙忙地往警察局跑。還是太在意他的安危,還是太在意那始終不散的不祥預感。
『唷,早上好啊B君!今兒來的這麼早啊。』阿C喝著熱咖啡取暖,『誒?怎麼穿得這麼薄!』
烏冬麵頂著睡亂的頭發闖了進來,不停地用手搓著胳膊,雙腳在地上亂蹦:『叔呢?』
『你是叔控嗎?』一臉嫌棄地瞪著他,U君丟給他一件警服,『披一下吧,A君的小組和BOSS昨晚出任務現在還沒回來呢。』
『去了一晚上?!你們都不擔心是不是出事了嗎?』
『當然擔心啊,我們可是每個人都在這兒呆了一晚上啊,你看哪個人沒頂著兩個黑眼圈?』
『……叔他們……一定出了什麼事……』烏冬麵的不安感又擴大了。
突然『咚』地一聲,剛才還笑眯眯地向烏冬麵問好的阿C突然衝了過來,拽著烏冬麵的領子把他撞到了牆上:『小子,把你的烏鴉嘴給老子閉緊點。』
『咕……』烏冬麵喉嚨被勒得難受,說不出話。
阿T和U君趕忙上前把他倆分開:『喂阿C,你瘋了麼!對小孩子動什麼手!』
阿C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處在暴走邊緣,整張臉看上去憔悴又猙獰。
『我是瘋了啊,我是瘋了。學長和BOSS已經一晚上沒有回來了,咱們可是等了整整一夜!這小子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清楚就在那邊亂說話,萬一真的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怎麼辦?不行啊!學長和BOSS不能出事啊!我不要啊!』阿C對著他們大聲吼著,聲音有些顫唞。
『大家都不想這樣的……B君又不是故意的,他跟你一樣擔心他們不是嗎?不要亂對別人發脾氣啊。』阿T拍著阿C的背,安撫他道,又轉頭對咳個不停的烏冬麵道歉,『抱歉,你C哥他這一夜都神經高度緊張,有些撐不住了,你別在意。』
『可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啊!我們隻能在這裏幹等著,受不了了啊!喂阿T,我們去找他們吧?去幫他們好不好?』阿C突然抓住阿T的胳膊,一臉期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