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幅度皺眉表示不太滿意,卻絲毫不會顯得失禮或是打擊到學生們的自尊心。
“錯誤的手勢,鄧布利多小姐。”他走到阿莉安娜身邊平靜地說:“看著我。”一個優雅的抖動手腕的動作,火柴變成了一根雕著複雜幾何圖形的繡花針,頭比阿莉安娜用過的任何針都要尖。
“再試試。”阿莉安娜抬起拿魔杖的手,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又被曼弗雷德教授變回去的火柴上。“想象它是最常見、你最了解的一樣東西。”對方的聲音很渾厚,有磁力的好聽:“然後感受這種轉變,無生命體和無生命體之間的轉變,無生命體和生命體之間的轉變,讓事物服從你的意誌力,使你的魔力精準的去操控一切的發生。回憶你記的筆記。”
少女遵從著教師的指導,想象冷冰冰的針變成鮮活的、富有生命力的東西,然後她一揮魔杖。
一朵石楠花孤零零的躺在桌上。
“太棒了!有人成功了。”曼弗雷德教授驚訝地說:“你從前有練習過嗎?”
“沒有,先生。”
“那是很不錯的成績。”教授點點頭:“你能夠敏銳地感覺到事物之間的關聯,鄧布利多小姐,也許你的火柴更傾向於變成一朵石楠花而不是繡花針。不管怎麼說,拉文克勞加五分。”
“啊,什麼?”阿莉安娜完全聽不懂曼弗雷德教授的話,不過這位話不多的教授也不打算多解釋,他走回講台後麵讀起他的書來,讓阿不思繼續忙著應付那些難纏的小姑娘。
“我從來沒見過他講過這麼多話——除了講課。”海德拉若有所思地對阿莉安娜說:“他可真是個怪人,對吧?不過你剛才那手可真漂亮,唔……”她瞪著自己的火柴就好像那是她的殺父仇人然後動作標準地揮揮魔杖。“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我覺得那是個意外。”阿莉安娜搖搖頭,然後她花了一節課的時間也沒能把石楠花變回火柴。
“也許它隻是不想變回去,你知道。”海德拉在一旁竊笑。
這節課結束的時候除了阿莉安娜隻有一個人使自己的火柴起了些變化,就是凱莉.貝爾,阿不思一靠近就忍不住臉紅的女孩,曼弗雷德教授拿起她的針給大家示意了一下,證明阿不思的努力至少不是白費了的。沒有更多的話,這位孤僻的教授離開了,留下阿不思給學生們布置作業。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隻有變形課需要助教了。”海德拉歎氣,這是阿不思正給一個燒掉半張桌子的赫奇帕奇男孩分配額外作業。
“鄧布利多小姐,可以請你留一下嗎?”
“是的,先生。”掛著驚喜的笑,不等教室裏的同學散光,阿莉安娜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哥哥。
“阿不思,你想我嗎?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性情冷淡的阿不思說出這樣的話讓阿莉安娜瞪大了眼睛。“晚上七點半,我的辦公室。”阿莉安娜伸手接過那張字條,上麵是阿不思特有的細長而且圈圈套圈圈的字體。
“理由是……”
“和你的理由一樣。”阿不思俏皮地眨眨眼睛:“阿不福思也被我罰了勞動服務,你不想在自由時間裏見見他?他快把我煩死了,說真的,就算不是因為這個,我也能天天罰他勞動服務。”
“我不是故意……”少女臉紅了,她覺得很羞愧,的確進了霍格沃茨以來她不太想到阿不福思。
“我知道。”阿不思坦然地說:“在學校裏阿不福思可是很能惹事的,如果你能管著他一點的話我會很高興,他從來不聽我這個哥哥的話。晚上我來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