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起來,變成一個新的圖形。在微小的改動下,整個魔法陣立刻有了柔和的輪廓。
“這是……”格林德沃喃喃。
“發明這個的人是個天才。”阿不思出神地望著腳下的圖形:“這不僅僅是獻祭,而且還是鏈接——靈魂鏈接,隻要更改一些小地方。”
“圓的力量。”格林德沃凝重地說:“煉金術。”
“是啊,這個藏在霍格沃茨裏的人,不但精通黑魔法和靈魂魔咒,在煉金術方麵也相當在行,是不是有些被她吸引了呢?”阿不思笑眯眯地望向格林德沃。
“她?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女性?”
“猜的。”阿不思輕快地說:“這是我的預感,蓋勒特。我知道你對這個習慣不屑一顧,但是我的預感通常是很準的。”
“所以你依然堅持每一個魔咒都包含人的願望,因為人的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效果?很天真的想法,阿不思。那麼你從這個完美的靈魂魔陣裏看出了什麼呢,除了它的作者是位女性?”
“一切溫暖、一切運動,一切愛都是圓的。隻有冰冷,無動於衷,莫不關心和仇恨,才是筆直和方形的。”沒有理會對方打趣的口吻,阿不思認真地說:“這話是一個麻瓜哲學家說的,不過對我們同樣適用,蓋勒特。”他做了個靠近的手勢,兩個人都走進魔法陣的中央:“你看這些美妙的、動人的線條,還有這個弧形的陣心——”
“一隻眼睛?”格林德沃目不轉睛地盯著阿不思因為解謎而容光煥發的臉龐,他的藍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生機盎然。
“是的,不過再想想。”阿不思用帶笑的眼睛看了一眼格林德沃,這是格林德沃難以抗拒的眼神,它告訴他:我們是有默契的,我知道你知道。
“像……恩,一顆心?”話剛出口,格林德沃就後悔了,他預感到阿不思肯定會嘲笑他。它明明一點也不像——無論從世俗眼光還是魔紋符號而言。盡管抽象的魔紋符號中很難看出具體的意義,但是憑著從古籍中得到的經驗和猜測,他本可以做的更好。雖然他不否認——阿不思在古代魔紋上永遠是最出色的。
“是的!”格林德沃驚訝地看著阿不思,對方傾身過來給了他一個吻,淺淺的,柔軟並且溫暖:“你還說你不相信預感?”阿不思大笑起來:“它像一顆心髒,蓋勒特。”
“我不明白——”
“你太理性了。”阿不思打斷他:“用麻瓜的話說,太‘科學’了。既然這位女士用美妙的線條和符文把她的心境傳達給了你,你就該感到滿足,有些東西是沒法證明的。”
“任何東西,都可以用理論來闡述。”格林德沃不讚成地說,他很喜歡和阿不思進行學術上的爭論,他的戀人給他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愛。”阿不思平靜地說:“愛就不能。”
一段小小的沉默。
“阿爾?”格林德沃靠近戀人:“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與其說是看到,不如說是我感覺到。無論創造者是為了怎樣的目的完成了這個天才的魔法陣,她在完成自己的作品時心中一定滿懷著愛意。”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仿佛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裏尋找不可知的答案。
“誰!”格林德沃突然敏捷地抽出魔杖,隨著話音落下的是一道閃著可疑色彩的綠色光芒,阿不思的臥室窗戶瞬間碎成片片廢墟。下一秒,阿不思就來到了窗前。
“沒有人。”在甩出一打探測魔咒之後,紅發青年趕在任何人發現之前抖動魔杖恢複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