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棍的“毒門”武器
這天大米和樹棍一早醒來就發現天氣變了,沒有太陽,而是陰沉沉的,還刮起了風。樹棍說是夏天的雨季要來了。往年的雨季就是這個
時候到的,很多街道被淹,包括他們現在睡覺的這條街。得找個新的居住地。大米背著樹棍滿城尋找他們可以居住的地方。最後在城郊發現一片準備在下個月拆除的舊房。人去樓空,屋裏還有些舊床舊羊皮舊廚具。"老天爺疼我們呀,給我們準備了這麼多房子。"樹棍狂喊起來。他們在一棟舊樓的二樓處找了最寬大的蘭房兩廳住下來。兩人躺下來美美地欣賞空空的屋子,傻樂起來。
"我們終於也住上樓房了。"樹豐昆看著天花板說。"是呀。而且還是這麼寬大的套間。"大米高興得在草席上打滾。廚房有了,廚具也有不少,他們所缺的是食物。大米用剩下的錢買了一些米和油鹽。這舊房子外麵的空地上有很多居民以前手中的青菜、紅薯末日南瓜。那些就是他們的飯菜。還可以勉強維持著過些天。大米白天給樹棍做好吃的放在他旁邊之後就出去,想嚐試按樹棍教的方法偷些東西,但每次都不敢真正行動。他隻是在街上學人家拾些瓶子、廢紙拿到收廢品處換些毛毛散錢。樹棍對大米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也安慰他別失去自信心,等他的腳傷好起來以後會好好培養他的。
樹棍的腳受傷後,哪都去不了,除了吃藥吃飯就是睡覺。他有充足的時間胡思亂想著他的小偷夢。"我要如何成為一個出色的神偷呢?"樹棍狠狠地把他的聰明才智朝這方麵發展。
樹豐昆此時很想念上次有過一麵之緣的高手老馬,渴望有機會再見他一麵討些高招好早日成為神偷。當樹中昆想念老馬的時候,老馬正要麵對一場災難。
此時,老馬帶著工人在工地上幹活,叮囑他們要學會巧妙地做假。那兩個新來的小工非常聽話,凡是他們經手的料,都要一減再減。
"唔,好,很好。"老馬看看這兩個年輕的小工,非常滿意很有前途。"老馬接著上四樓。就在這時,四樓的吊車歪了方向,撞了一下四樓的一根柱子。整棟樓就晃動起來。所有人都嚇壞了。有人喊了一聲地震一一"老馬的腦子裏嗡的一聲響,隻有他最早想到這棟樓可能要塌,因為他最清楚這棟樓的支柱才有幾根鋼筋。
幾乎是眨眼間的事,樓晃了幾下就倒了。在樓上幹活的工人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一堆廢墟中,明白遇難卻還能活命的工人們狂喜而放聲痛哭。
這場事故中,奇跡般沒有人死亡,重傷隻有一個,輕傷蘭十多個,絲毫無辜的竟然有二十幾個。老馬很不幸,他是重傷的那個,左腿被一塊水泥板壓住了,血流一地。
樓倒的時候,引來無數人圍觀。
大米也在觀眾群中。
人們議論紛紛。
"報應呀。"有人說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羊皮吊車撞一下就能塌的樓。如果遇到輕微地震,說不定整個城市都要完蛋。"大米看到被人從廢墟中扛出來的人正是上次教他偷工減料,的老馬。
日乎天喊地的老馬也看到了大米,但痛苦已經讓他顧不得麵子的事了,他隻想快點被送去醫院快救我呀,我的血要流光了——"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到來,固觀的人們被驅退。老馬被送去醫院。工頭被抓。
大米把這個消息帶回去給樹棍,樹棍的心思專注於琢磨如何有辦法成為神偷,並沒留意聽大米說樓倒的事,隻是111頁口回應了他一句我就說那些樓遲早要出事的。那種爛樓材料那麼少,竟然還賣得那麼貴,中間的錢不知被誰黑了。"
大米唉聲歎氣的去生火做飯。樹豐昆看看冒起的煙時,突然想到,以前聽老家的人說江湖出現一個小偷,他擅長用煙作案。他有一種迷藥放在香煙中,輕輕朝人家一吹就能把人重得昏迷,乖乖地聽話,人家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如果身上帶的不夠,還會乖乖地回家把錢取了送上門去。"呀!要是我也有這樣的迷煙,多好。每天隻要出去找一個有錢人噴一口煙,就可以在家裏坐著等錢上門了。"樹豐昆想到這略略地狂笑起來。"你笑什麼呢?"大米從煙霧彌漫的廚房裏探頭過來看看。"大米,我很快就有發財的妙策了。"樹棍狂喜。"噢。"大米應了一聲又回去繼續做飯了。他隻會幹活,動腦筋的事就聽樹棍的好了,他比較聰明。樹棍決定也好好地發明自己的獨門迷藥配方。他叮囑大米給他弄些香煙。飯後,大米摸黑出門到外麵去轉,深夜十二點前果然給他帶回了半包香煙,而且還是紅塔山。"喲,有點本事了嘛。"樹棍誇他。"我遇到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躺在地上,我背著他送回家。他老婆要答謝我,問我要什麼。我說要一包煙。她就給了我一包煙……"大米說。"什麼?你隻要一包煙?"樹棍恨得直瞪眼睛你為什麼不說你缺錢或缺吃的?多好的機會呀。""我沒說…"笨死了。"大米還沒說完就被樹棍罵住了。大米從口袋裏摸出一百塊錢放到樹棍麵前。樹棍立即兩眼發綠你背人家的時候已經下手了?"
"不是。是她硬塞到我口袋裏的。"大米老實說。
樹棍像老公雞似的咯咯咯直笑,用力打了一下大米:"好運氣嘛。你遇到好心入了。有些人會反咬一口說你趁人家酒醉時偷財物的。以後這種好事要做也要小心點。"
大米好奇地問樹棍要香煙做什麼。樹豐昆神秘地說:"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
因為有了一百塊錢的收入,大米可以暫時幾天不用出去幹活,專門留在家裏幫樹棍的佇,采集他需要的迷藥材料做配方。
樹棍躺在草席上用他那超級尖細的腦袋想迷藥的材料。大米坐在旁邊無限佩服地看著他,他絕對信任樹棍的才能。
能得到大米的如此信任,樹棍渾身有了無窮的動力。
"香料能把人迷倒嗎?"樹棍在想香水,香菇,香八角粉……"想到這馬上搖頭不行,這種原料成本太高。我得找一些不需要本錢的原料……既然不能香到迷,那就臭到迷吧。"樹棍想到這高興得一拍大腿好了一一"結果不小心拍到自己的傷痛處,痛得慘叫起來,"噢一一"
大米被他這麼一喊也嚇慌了,撲上來想給他摸摸痛腿,卻不小心用力過猛,往前傾了一下,手掌剛好撐在樹棍的痛腿上。"噢——幹脆殺了我得了。"樹棍又再次慘叫起來。大米更慌了,回身一坐,又正好坐在樹棍的另一條小腿上,樹棍的細腮哪經得起大米這麼一坐呀,又慘叫起來噢一一我斷氣了。"
大米趕緊站起來,不安地看著樹棍痛苦得回來扭去的嘴巴。
樹豐昆盡情地獨自享受完痛苦之後給大米派活,讓他去捉臭蟲,比如障自郎;采臭草。隻要能臭得讓人惡心想暈就行。
“好。”大米馬上出發。到外麵的荒地去轉了半天,就帶回了很多臭草和一些蟲子。然後又在這些樓的角落裏捉到幾十隻不幸成為試驗品的蟑螂。
"怎麼樣,這些夠了嗎?"大米滿臉汗水,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期待樹棍給他表揚。丁子,很好。這些都是我想要的最臭的東西。"樹棍高興地怪笑幾聲。"要我做什麼,你盡管吱聲。"大米也渾身充滿了幹勁,很想、幫樹棍趕緊把迷藥做成了。
樹豐昆讓大米把臭葉拿到外麵暴曬成幹葉。然後把臭蟲子弄死,曬幹之後和葉子一起磨成粉末。大米照辦,把葉子拿到外麵曬。把蟲子弄死之後排好曬蟲屍。
陽光強,一天下來,葉子和蟲子都曬成幹了。大米把葉子蟲子都弄碎,放在一隻罐子裏攪拌完了再搗爛。
臭氣難聞。大米用毛巾包住鼻子。樹棍也用毛巾包住鼻子,在旁邊鼓勵大米忍著,忍著。我們隻要把這藥做成了,以後就臭盡香來了。"
"是。"大米一高興起來手勁又過足,罐子竟然被他搗破了,臭藥倒了一地。兩人細心地把這些寶貝收拾好再裝到另一隻罐子裏。樹棍要開始把這些臭粉放到香煙裏去了,他小心地
分好一小份一小份,灑到香煙裏。之後又想到更好的辦法,把粉末混到水裏,再把臭水一點點澆到香煙的煙絲裏,隻要把香煙曬幹就可以了。
兩人很激動地做著這些工作。"我覺得我們這樣很像《射雕英雄傳》裏的老毒物歐陽峰……"大米在鄉下最喜歡看的武俠片就是這個了。"我想當黃老邪。"樹棍說。"我想當王重陽。"大米說著馬上打了個倒立,單手撐地。
樹棍看得眼都發直,想不到大米還有這等功夫。大米說他是姓王的,王姓人經常被李姓村裏人欺負,所以,他們那裏成立了一支武術隊防身。姓王的族人很團結,有一個村的人被欺負,別的村的人都照應一下,放些聲勢過去助威好讓人家不敢輕易動手。所以,整個王姓宗族的人都學武術。有武師每年都到各王姓村裏去指導,隻要是男的,都去學。大米從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學了。
樹棍羨慕得心窩發痛我們老家的姓黃佬為什麼不打群架呢?要是那樣我也可以練幾招了。"大米一個飛躍,翻身坐好,繼續弄藥粉。一包香煙都澆了臭粉水了。曬幹之後,樹棍和大米
對著它們狂笑,看看它們就好像看到了即將到於的錢。"這能迷住人家給錢我們嗎?"大米有點擔心。"當然可以。相信我沒錨的。"樹棍信心百倍。樹豐昆決定自己先試用一下迷藥香煙的威力。他來吸煙噴霧,讓大米配合一下被迷。"兄弟,你就忍一下,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讓我迷倒一下。""沒關係的。你就大膽地來把我迷倒吧。"大米極講義氣,甘心為了樹棍的迷香做他的試驗品。
樹棍鄭重地拿起一根香煙,認真地點火,小心地吸了一口。煙霧噴出來,大米隻是被臭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事。樹棍卻被臭得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一頓狂吐之後無力地趴在草席上像一塊無骨的軟肉。
這次的迷藥試驗以樹棍被臭倒而宣告失敗。樹棍和大米都被自己做的臭藥臭得惡心,反胃,一整天都吃不下東西,光喝水。"唉,我發現這些臭藥的作用了,可以為我們省糧食。"樹棍無力地說。然後兩人苦笑起來。
樹棍認為作為神偷絕不能沒有自己的獨門秘密武器。於是他又再絞盡腦汁想計策。
"迷魂湯一一"樹棍半夜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激動得坐起來大喊。沉睡中的大米被驚醒,一個翻身躍起,以為有壞蛋入侵,緊張地保護樹垠怎麼了?樹棍好一會,樹棍的聲音弱弱地響起你踩了我的痛腳大米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正好踩在樹棍的痛腳上。大米趕緊跳開,問樹棍剛才喊什麼了。
"我是說,我又想到了一種新的妙方:迷魂湯。"樹棍心裏高興,所以疼痛感很快就被好心情驅散了,得意地說我以前聽別人說過,有一種小偷給人喝了一種湯,別人就昏過去了……嘿嘿嘿,那樣,別人身上的錢不就很容易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