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管南方呢!就不能具體點嗎?赤炎微顰了眉頭,沒好氣地嚷:“給我指,哪個房子。你的傷也需要及時的醫治。”
在這種危急時刻,赤炎關心的話語比靈丹妙藥還管用。果然,齊聰將自己的腦袋依依不舍地探了出來,一隻手顫微微地指向不遠處一座矮小的平頂房屋。
在不斷的疾步飛躍中,赤炎已經跨出了西伯爵龍音管轄的地界。那是一座普通的小客棧,一點都不打眼。外麵破破爛爛地看著仿佛已經在那兒屹立了許久似的。赤炎盡管有點不滿意,但是也毫無他法,隻好帶著齊聰進了客棧的大門。還真是,裏麵清淨得沒幾個鬼影,除了幾條擺放整齊的方桌長凳以外,就再也沒啥物件了。
“喲,真是稀客,稀客。這位客官是住店嗎?”老板挺熱情引了過來。赤炎無語地撇了撇嘴,這老板還真有自知之明,都知道來的是稀客。足見這裏生意有多麼冷清了。
“是啊。我的朋友負傷了,急需要靜養。你幫找個幹淨寬敞點的房間。”赤炎根本不敢提過高的要求,目前這是最大的心願了。
“哦,是嗎?那好,你這就跟我走。”店老板隨意地瞥了一眼赤炎背上的男子,然後就匆忙地往木質的樓梯上走,一邊走還一邊幫著赤炎攙扶一下齊聰。
等到了二樓,店老板才鬆開了手,徑直走向拐角的一個房間。“吱嘎”房門被打開了,赤炎立即走到床邊,將齊聰從背上慢慢地放了下來。
令赤炎詫異的是,那店老板並沒有走,而是悄悄將房門關好。轉過身就去桌子上倒了兩杯茶水,擱置在一旁。
都沒住魔,也沒看見其他的小二送水上來,卻為何已經準備好了開水。赤炎奇怪地看向老板,想尋找一個答案。
“在下拜見赤親王,謝你救了我們家的老大。”那店老板說著就要跪下去給赤炎磕頭。樣子十分地恭敬。
一聽那老大兩個字,赤炎的心裏恍然明白了幾分。原來齊聰私底下還有一股自己的勢力,真是魔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倒是自己小看了他。
“恩,你起來吧。還是先醫治好他的傷,咱們再細談。”
“是。”那店老板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迅疾地轉過身拉開房門,一溜煙就消失了蹤影。
舉起桌子上的茶杯,赤炎細細地抿了一口。茶壺擱置的時間太長了,水已經微涼了。並沒能將茶葉的味道很好地浸泡出來。不過現在赤炎也顧不上那麼多,一路的奔跑很是勞累,嗓子也幹得像要冒煙。多喝了幾口,先解了渴,赤炎才又重新踱回到齊聰的身邊坐下。仔細地看去,這男子長得也頗有凜然的氣勢,那雙飄飛如鬢的眉宇似曾相識,在哪兒見過。赤炎越看越覺得熟悉,像,就像,對,是蕤,齊蕤。赤炎頓時心下駭然。見對方已經昏沉沉睡過去了,赤炎一隻手禁不住就去撫摸齊聰的眉毛,沿著眉骨,從裏到外,從下到上。蕤,他是想他了。這才第四天,就跟隔了好多年一般,赤炎不僅有點惱怒自己的不爭氣,輕輕地甩了甩頭。
結果摸著摸著,就看到了那條長長的已經結痂的疤痕。這是怎麼搞的,好好的咋就傷到這來了,可惜了一副年輕英俊的容顏。這樣想著,赤炎的手又輕輕地滑到了眉毛和疤痕的交界處,然後一動不動了。
“炎,我能叫你炎嗎?”齊聰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赤炎的好感,伸出一隻精壯的手臂就一把握住對方白玉般的手。“你長得太美了,太美了。”
“你放肆。”赤炎趕緊掙脫了自己的手,陰冷著臉,正欲發作,又記起是自己先去招惹齊聰的,一時間有點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