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那天我剛好在德國,剛談完一筆生意,正要和客戶去喝酒放鬆一下,卻意外接到閔家的電話,電話裏爸爸正焦急無措說著話,嗓音顫唞,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我卻意識到一定是發生大事了,畢竟爸爸曾經是紫魅的老大,臨危不亂已經成了他的寫照,可是電話那頭的真的是爸爸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焦急問,顧不得在一旁的客戶,他看著我,很是關心。

爸爸又說了一些話,我終於聽到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思琪突然患病,所有的醫院都表示束手無策…。

我驚得連電話跌落都不知道,隻呆呆的看著酒店外麵的街道,怎麼會?一向活潑可愛的妹妹怎麼會突然患病?

妹妹思琪是媽媽拚死難產生下來的幺女,她出生的時候,是媽媽離開的時候,那時我已經是一個男孩,十二歲,懂事很多,媽媽臨死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要我答應她,一定要愛護疼惜她,我也發誓,在自己有生之年,不會讓任何的人傷害到她。

而我也做到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嗬護著她,將她視為一生最愛的寶貝,不過她從來不會持寵而嬌,反倒很貼心,每次在我累極的時候遞上一杯茶,讓我從心暖到身。

聽到她病危的消息,我連跨步都沒有力,怎麼會這樣?自己離開的時候,她不是好好的嗎?

但是爸爸的嗓音那麼慌亂無助,不像是故意的,怎麼辦?

客戶可能是看出我的不安,問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還提議我馬上坐飛機回去。

對,我要坐飛機回去!丟下客戶,我讓身邊的秘書去訂最近回去的機票,我自己坐上去機場的車,飛速趕回去。

第一眼見到心愛的妹妹,躺在病床上,蒼白著小臉,小小的臉上布滿痛楚,冷汗不斷溢出來,連頭發都染濕了,眼瞼緊緊閉著,好像在承受著強烈的痛楚。

可是一旁的醫生卻說對她的病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暴怒了,狂怒的臉上布滿陰鷙,惡狠狠扯住醫生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再說一次看看!”

“閔少,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現在的科學根本檢查不到她發病的原因,不知道要怎麼救!”醫生並不怕他,反而很耐心的告訴他。

“滾!”這是什麼狗屁話,這裏已經是M市高級醫院了,沒有哪家醫院比這裏設備先進,而他告訴自己,查不到原因…。

“思琪,你到底哪裏不舒服?”閔成浩年輕俊朗的臉上帶著沉痛,墨黑的雙眼裏麵藏著一抹痛意,怎麼會這樣?媽媽交付在他手上的妹妹,就要這樣失去嗎?

“哥哥,痛痛!”才十歲的閔思琪痛楚扭起雙眉,一張臉痛的慘白,小手無意識繳緊,躺在病床上的小身子,痛苦轉動。

“告訴哥哥,你哪裏痛?”聽到她痛苦囈語,閔成浩並不比她痛得少,一張俊朗扭曲著,握著妹妹的手在顫唞,多少年了,他從來不曾顫唞得這麼厲害。

“哥哥,痛痛痛!”小女孩根本不知道哪裏痛,隻知道渾身都痛,連動一下都費力,隻能低低的喘氣。

“要怎麼才能抑製她的痛?”見她痛得咬緊小嘴唇,閔成浩實在不想再看見她痛苦的表情,腦海裏想起母親臨死時候的話,要好好照顧她!

“對不起閔少,隻能用鎮定劑!”醫生也看出女孩很痛苦,卻隻能用鎮定劑,她的身體很好,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哪裏痛,根本查不出。

“還不快點!”閔成浩暴喝,沒有看到思琪這麼痛苦嗎!

醫生很快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很快,痛苦的閔思琪已經安靜下來,醫生看著閔成浩:“閔少,鎮定劑解決不了問題,她會醒來,到時候…。”醫生隱晦了很多的話。

“我知道,她痛就給她鎮定劑,我會想辦法。”國外的醫療先進,應該可以查出來吧,閔成浩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轉身離開了醫院。

“浩兒,你去哪裏?”閔天從走廊那裏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道士服飾的男人,頭上戴著道士帽,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光中冷冷的,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爸爸?他是?”閔成浩直覺不想看到眼前道士,他的眼光令自己很不舒服,他就好像把自己看透了。

“這是尊明道長,他是爸爸請來給思琪看病的。”閔天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兒子,浩兒,叫道長。”

“思琪她很好,不勞你費心。”閔成浩說話冷冷的,要不是在外人麵前,他還懶得叫他一聲爸爸。

“浩兒,你怎麼說話的!”閔天氣惱,浩兒自從在訓練學校回來後,就變得冷酷無情,有時候連他也鎮壓不住。

“閔老,別生氣,令公子才華出眾,以後必定是霸主,何況和他計較呢。”道士語重心長的說,眸光冷冷的看向閔成浩。

“哼!”閔成浩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不去看一下我是怎麼治療令妹的嗎?”道士叫住了他,言語間充滿了挑釁。

“有何不可!”閔成浩聽得出道士胸有成竹,他也想看看,要是不能,他就殺了他。

“走吧。”道士帶頭走了過去,閔成浩緊緊跟著,閔天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還沒有說服浩兒,但是浩兒反而會跟著道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