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洋帶著安梓恒走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負責新婚夫妻生活起居的鍾姨慌張的朝外走。見到夏洋帶著一個陌生俊美的男人出來,老人家不自在的看著兩人,張了張嘴,叫了聲夫人。

“出什麼事了?”

鍾姨支吾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夏洋轉眼就想到,該是她那位丈夫折騰什麼了。夏洋不好奇,有什麼,她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說裏男主角虐女主角的手段也就那麼幾個。

他們家並沒有其他傭人,隻有鍾姨一個,家裏的衛生都是鍾點工來打掃的。韓之亦會留鍾姨在家,也是因為她照顧了韓之亦很多年,算是他的人。要是家裏多了人,把他怎麼對夏洋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太好。

夏洋帶著安梓恒朝裏走,她這位竹馬可是剛下飛機來到這裏,怎麼好讓人家拿著行李幹站著。

“鍾姨,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今天剛回國,今天就在這裏住下了,你給他收拾一間客房。”

鍾姨想了想,還是慌張的攔在兩個人麵前:“那這樣,夫人不用帶這位先生出去吃個飯?今天我還沒能出去買菜,現在要多準備一個人的晚飯怕是來不及了。”

夏洋看鍾姨這個樣子,更加肯定裏麵有什麼。

鍾姨算是對女主角比較心疼的一個角色了,在夏洋受到男主角精神折磨的時候,常常是這位阿姨在安慰她。但就算是這樣,在這位阿姨心裏,還是她從少年帶到大的韓之亦更重要。

“他還拿著行李呢,怎麼出去吃?”

安梓恒手裏的行李並不重,在夏洋打電話給他,說要讓他回國幫忙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就把原來讓人眼紅的工作辭了,把工作交接完後,隻拎了幾件衣服便心急火燎的上了飛機。現在他就站在夏洋旁邊沒吭聲,夏洋看出鍾姨有問題,他又怎麼看不出來。

隻是,他對這裏還不熟悉,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好隨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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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梓恒現在心情很好,他見過夏洋說起韓之亦的樣子,冷淡帶著點不在意,根本不像是對熱戀中的新婚丈夫的態度。她的婚姻很有問題,也許還很糟糕。安梓恒知道這樣的高興心情不對,隻能努力的板著一張對於男人來說過分好看的臉。

夏洋嘴角上揚,眼睛微眯,像隻慵懶又高貴的貓,她的背從來沒有彎過,眉眼上挑的時候帶著一種獨特的味道。安梓恒總覺得,夏洋不太像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需要保護的柔弱軟包子。

因為夏洋的問題,鍾姨頓了頓才開口:“那我先幫這位先生把行李拿進客房。”

夏洋伸手朝旁邊一放,像是不經意的,就擋住了鍾姨的去路:“韓之亦在家吧。”

“不,不,先生現在不在家。”

“行了,我自己進去看。”夏洋說著,繞過了鍾姨朝裏走。鍾姨著急的跟在後麵,攔也不是,走進去也不是。

安梓恒看了看兩個人,眉毛皺了皺,跟著夏洋朝裏走。

夏洋早就將自己的房間門換成了防彈的,隔音效果那也是非常好的,可是,在她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高昂的□聲。夏洋朝前一瞅,好麼,門還開著一條縫。到底是裏麵的人太心急沒有來得急把門關嚴,還是故意敞著給她看呢?或許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夏洋住了好幾天的新房裏發生了什麼事,不用上前推開門,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鍾姨燥紅了一張老臉,找借口進廚房了。現在夫人聽都聽到了,她還能說什麼?而且,她看夫人也沒受什麼大刺激,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這幕戲雖然晚了些,到底還是上映了。夏洋聽了一會,雖然裏麵□的女聲變了調,她也能聽得出是誰的聲音。她那個妹妹還真是不甘寂寞,這就爬上床了,而且還是她名義上姐姐的床。

以前她回家總比韓之亦早,出門也比韓之亦晚,導致他從來沒有機會進過她的房間,好吧,是兩個人的新房。今天她回得晚了,這人進了也就算了,還直接帶著別的女人滾上了她的床。要是原來的夏洋估計要被刺激得瘋了,奈何她不是。

韓之亦想弄到她房間鑰匙也挺簡單的,她也沒怎麼藏,也沒隨身帶。

夏洋在外麵聽了一會兒,突然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了手機,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麵戳了戳,換到拍照功能。夏洋抬起腳才想朝前走,手就被安梓恒拉住了。

安梓恒用一張特別認真,特別嚴肅的臉看著她:“別過去,髒。”他皺著眉頭,仿佛房間裏堆了什麼惡心的垃圾似的。

“丈夫和小姨子偷情,這不明擺著離婚的好證據麼?”

才結婚就想著離婚?看來夏洋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叫什麼韓之亦的。安梓恒凝重的心情變好了些,卻還是拉著夏洋不放:“那樣也髒,會汙了你的眼。”

安梓恒沒問夏洋為什麼不喜歡這人還和這人結婚,現在這人都跟小姨子滾上一張床了,真不是個東西。安梓恒不想知道夏洋為什麼嫁給這麼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他心理上覺得夏洋肯定不是自願的,就算夏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