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雲肯定會說,他腦子壞了才會幹。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他搞不好真的幹了。

現在,穆修雲還帶著夢裏那種尷尬的心情,他想不明白,怎麼能不是告白是那個呢。這大概要成為夢裏的人一生的痛了,而現在,也成了夢外的人一生的糾結,沒看到結局的糾結,對夢裏那種朦朧感情的糾結。

做夢的時候穆修雲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可夢醒後穆修雲卻清醒的意識到他對那女孩抱著不自然的感情,或許那種感情能稱為喜歡,而且,也許比喜歡還要更深一點。夢裏的故事實在是太短了,短到穆修雲隻能反複的想那一段,而不能深入更多。

可就算是這麼點,也足夠穆修雲震驚。

從小到大,穆修雲幾乎都沒做什麼夢,大概是因為沒有煩心事的原因,可自從見到夏洋後,他就做夢了。做夢還不是最詭異的事,詭異的是,他夢裏夢到的女孩分明就是夏洋的少女版。

小小的個子,精致漂亮的小臉,眼神很沉靜,和現在非常像。在她身上,穆修雲總感覺有種獨特氣質,很矛盾。夢裏的小姑娘倒是挺正常的,那時候她身上的氣質很符合年紀。可是現在,他總覺得夏洋的眼神靜過頭了,她看任何事物都幾乎沒有感情。

對了,就是沒有感情。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她不帶任何感情的看這個世界。

心裏有了疑問,穆修雲自然想要搞清楚。穆修雲想了一會,想著弄個借口把人弄到他跟前來。可惜他還沒有想到什麼,一個邀請外出的電話就來了。對此,他隻能遺憾的想,隻能下次有機會再去搞清楚了。

而另一邊,夏洋走了個狗屎運,她鄰居有個老大叔居然是玩石頭的,有一次被夏洋看見了,夏洋帶著撞撞運氣的心情,先去和大叔給混熟了。今天,他正好要帶夏洋去見見世麵。

夏洋知道那種地方總是有些亂的,便換了一身保守的衣服,衣領拉起來都能藏起她半張臉了。地點就在她所住的城市,坐車要坐兩個小時。

夏洋沒抱太大的希望,在找到更快來錢的路子前,她先去試試運氣。反正手裏還有些閑錢,要是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另外找路子去。

夏洋和大叔上了車,一邊聊天,一邊坐車。因為夏洋以前也玩過這個,和大叔還真是有得聊,直到聊到到了地方。

老大叔住在平民區,看得出來也是一個手氣不怎麼樣的,隻是偶爾過來撞運氣,這次稍帶一個同樣是撞運氣的人,老大叔表示和夏洋很投得來。

老大叔隻帶了幾千塊,夏洋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她真不可能為了賭這個動不動甩個幾萬幾百萬什麼的。她就試運氣,試不中就死心,撿些人家不要的便宜的就行了。老大叔明顯也是同一心態,他來的次數多了,偶爾也會賺到一點點,想法就比夏洋多了一些。

夏洋被帶著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老大叔叫夏洋跟緊了,免得丟,夏洋點頭,跟得緊緊的。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後,老大叔指導著夏洋怎麼去看,夏洋側耳聽了。老大叔搓著手,挑來挑去,明顯是想動手買。

夏洋先不動,在人群中先瞅著,才看著呢,突然她腳下一痛,朝下一看,夏洋發現自己被一顆醜陋的石頭砸了腳。夏洋把石頭拿起來,就見一個十多歲,長得很幹淨的少年手上抱著好幾個小石頭。

“你的?”

少年皺眉看了一眼:“這麼醜又小,還是不要了,老板我把這個退了。”

“這怎麼能退,你錢都給了。”老板不太樂意。

“那可是我的零花錢,我存很久了。”少年豎著眉毛,生氣。

夏洋走過去:“不如我買了吧,多少錢。”夏洋想,以前小清越挑的也是醜到不行,搞不好她就撞到大運了呢?而且,夏洋看麵前的小鬼,他的輪郭和小清越其實有一點點的像。

少年見夏洋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好幾眼,卻還是收了夏洋的錢,把石頭轉了過去。夏洋跟少年一起去切石頭,少年就跟夏洋說這種石頭都是別人不要的,便宜,也沒好貨。夏洋說知道,少年就撇嘴不說了。

少年那好幾個石頭很快就切完了,啥也沒有。少年眉毛變成個八字,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多失望。他看夏洋站在旁邊催夏洋也切了,夏洋點頭,請師傅動手。開始的時候夏洋也帶著和少年一樣的心情,但很快她的表情就變了,而少年的表情也變了。

那個石頭就比拳頭大一點,可切出來的東西卻有雞蛋那麼大,豆綠色。夏洋眼神閃閃發光的看著少年,少年眼神也閃閃發光的看著夏洋,最後兩人抱在一起,立刻把石頭給賣了,各自分錢。

怎麼說也是少年把石頭讓出來的,而且,就算把錢分給少年了,自己也還夠。

少年一看出了翡翠,又花了零花錢去買,可這次還是什麼也沒切到,他垂頭喪氣的。夏洋摸他腦袋安慰他,在短短的時間裏,他們建立起了革命般的友誼。

在兩人打算轉道走的時候,夏洋的腳又被石頭給砸了。

夏洋想到了什麼眼神又亮了,少年想到了什麼眼神也亮了,兩人拿起石頭,一隻修長的手出現在兩個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