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了容的臉簡直是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海嘯於後而不動心啊!這種定力和從容,我怎麼打小兒就沒學會那麼一星半點兒呢!
那祭天台上的兩撥人早就劍拔弩張,看來群架,一觸即發!
但是對峙對峙著,敬安王就麵無血色地癱軟了下去!就在這一刻,雙方的人手,共百來號人瞬間衝殺作一團!
看高手過招,本就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看一群高手們打群架,那就是一種過癮到皮癢癢啊!
☆、風約住兮數點雨聲1.0
刀光劍影在我麵前閃過,掀起一陣陣風塵。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師叔順勢將我護住身後,緊張道:“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哦——”雖然我渾身都有著用不掉的力氣,但被師叔護著的感覺真是無可比擬的!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麼被護著,哪怕廢去一身的武功,我也心甘情願啊!
很快,祭天台上的混戰已經慢慢告罄,丞相和敬安王的人手可謂死的死,傷的傷!丞相麵色鐵青,不複方才的意氣。而敬安王喊了一句“你、你下毒——”之後就癱倒在地,雙♪唇發紫,麵色慘白!那箭頭肯定淬了毒,所以此刻敬安王很有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
高手們的廝殺接近尾聲之時,師叔轉過頭對我說:“你待在這裏不要動。”繼而師叔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往祭天台走去。
丞相見一個身著七品官服的小官居然敢上祭天台插一腳,怒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上這祭天台!”
師叔氣定神閑地掏出袖中令牌,在我眼裏他霸氣十足地大喝一聲:“禁軍聽令——不準任何一個人走出祭天台半步!違令者,斬!”
霎那間,四周禁軍已將祭天台圍得水泄不通!
丞相麵色分外凝重,但依舊故作鎮定對著易了容的師叔喊道:“放、放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
“誰派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相爺你毀了這祭天大典!”師叔於凜冽的寒風中灑然而立,宛如冷酷的修羅使者,俯視眾生。
說實話,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叔!在我的腦海裏,師叔雖時常冷著用一張臉,骨子裏卻是個既溫柔細致的人。他隻消淺淺一笑,就能將我的魂魄盡數勾走——而現在,他像個冷漠的生死判官,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淩厲氣息,叫人不禁心生寒意,不敢靠近。我甚至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將我護在身後的親親師叔,這一刻居然就變成了玉麵修羅!我隻得暗暗感歎一句:男人真是善變!
“來人,把刺客帶上來——”師叔話音剛落,就有兩個禁軍士兵壓著一個灰衣人走上了祭天台!那灰衣人背對著台下的我跪在祭天台上,而他背上箭囊中的箭,與敬安王身上那支是一模一樣!
“丞相可有話要問?”師叔冷眼看向丞相,那眼神,仿佛要把人一刀刀剮了!我看了都會嚇一跳,更何況是丞相這種上了年紀的老頭!
“本相自然要問——”丞相麵色發青,連聲音都有些發抖!“自然要查出刺殺敬安王的凶手!”
“相爺真愛開玩笑。”師叔譏諷般勾起嘴角,聲音渾厚而有力,“這真凶我早已查出,隻差證人的證詞,哪還需要相爺費心?”
“查、查出來了?這不可能!”丞相已然慌了陣腳,嗓音都啞了!
師叔不置可否,悠然地走到灰衣人麵前,蠱惑而威脅道:“你想清楚要不要把你的主子供出來。因為——你說,就是他死。你不說,就是你亡——當然,這機會隻有一次,所以你要好好審時度勢,慎重選擇。”說著,師叔伸手隨便點了灰衣人的幾處死穴,讓灰衣人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