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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財務部的人都已經下班了。收拾下包包走出辦公室,出了電梯便看到施於揚戴著墨鏡,一副慵懶的姿態倚在一輛寶馬750的車門旁。
意然撲哧一笑,隻覺得跟帥沒有關係,滑稽倒是有了。那車也不是他的。
這時,辦公室裏麵的小儷從旁邊地一輛車裏冒出頭來,“意然姐,上這車,我們送你回家。然後再一起去吃飯。”他們知道意然每次吃飯前都會先回家一趟,然後再趕去飯店。
這個時間打車不好打,公交車又太擠,意然便毫不猶豫的坐了進去。這才想起,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裏,自打結婚以來,她沒有邀請朋友去過自己家裏。一方麵是因為想到劉牧遠喜靜,也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人回家過。另一方麵還是劉牧遠可能會不喜歡。
“不用回家了,我們直接去吧。”意然說。
施於揚驚訝的看了一眼意然,隨即說:“好咧!”方向盤一打便是反方向了。
車子停在停車區,剛下車,飯店門口一閃而過的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讓她一驚,另一個窈窕的背影讓她全身僵住。
“意然姐,怎麼了?”小儷發現了意然的異常。
“沒事,我們進去吧。”
意然回頭看了一眼停車區的車,那個熟悉的車牌號讓她的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仿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鐵定是她永遠都不想看到的。
可是她還是一步步向飯店走了進去。興許,是客戶,這樣一想,心情輕鬆了不少。她一直堅信的一件事,就是劉牧遠的忠實,對婚姻的忠貞。對,這是毋庸置疑的。
還是老地方,二樓222房間,之所以選擇這個號也是施於揚的主意,他是覺得在二的年齡裏,要將二貫徹到底,是到底,再過一年他就三十歲了。
意然呆呆的立在門口,目光越過重重障礙,直達另一間門半掩的包廂內,那是兩個人的側影。她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的外貌產生嫉妒之心。
曲線柔美的側麵,嫻靜大方的氣質,她的嫣然一笑竟讓意然在她的身旁看到了花的綻放,再看劉牧遠之時,他如平常般從容,沉默,隻是嘴角微微揚起,讓意然看到了他的愉快。又一次,意然生出了卑微之感。
盡管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們是在談公事,盡管她相信劉牧遠不會對不起她。她依然止不住的難過。
“意然,怎麼不進來?”施於揚走到門口拍了她肩膀一下。
意然一驚。
施於揚笑說:“你這是怎麼了?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就你什麼都知道,進去吧,一會兒其他人就來了。”
說著兩人便走進了包廂。進去的一刹那,劉牧遠像是感應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轉頭看過來,眸色沉了沉。
意然一直心神不寧,對於喝酒聊天也興趣缺缺。基本一直處在晃神之中。同事數次邀酒意然都如夢初醒般,端起就喝。同事間的歡聲笑語,也充耳不聞。
這時,坐在一旁邊的施於揚,拍了拍她的肩膀問怎麼了。
意然擠出一個應付的笑容。
“剛剛對麵包廂的人是不是你老公?”
施於揚隨便這麼一提,意然的秘密像被發現了一般,失措之時,轉移話題,拿起酒瓶說:“來喝酒,我還沒有祝賀你又是銷售冠軍呢。”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不知是誰說了聲,“進來。”大家都當是傳菜員上菜來著。
門被打開那一瞬間,包廂內一陣安靜。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一個同事說。
隻見劉牧遠一身鐵灰色西裝,裁剪得當,襯得他更加的英俊挺拔。劉牧遠微微低下頭,對那人溫和一笑,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