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完助理的彙報。
徐至捏過一張A4紙,徐徐地來到劉牧遠麵前,從在辦公桌旁邊說:“有個事,我需要你確認一下。”
“嗯,說。”劉牧遠一如平日的認真。
徐至是從未這麼認真,手指轉動著鉛筆,“根據報紙上的描述,及劉夫人的口述,在你加速的那一刹那,你的車速達到了應該是多少?才能在那一瞬間衝出去,而又控製的剛剛好,不危及他人生命,其中,動量,動能,慣性,摩攃還有劉夫人的菜鳥車技,你算好的嗎?”
劉牧遠扶額,本以為是什麼工程上的事,再瞟一眼,徐至在A4紙上畫出當時車禍現場,並且每一步都用公式計算。
那三輛不同品牌的轎車不止線條畫出來而憶。
“你畫的真好!”劉牧遠丟過來一句話。
徐至笑:“你要畫,鐵定比我還好。”
“你真閑!”
“咱們起初成立至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坐吃等喝的日子嗎?人啊,拚肯定是要拚的,享受也是不能少的。我準備研究一下,準備把這個事實整理一下,摒棄現實中的一些考慮,投給奧數啊,或者物理競賽啊之類,作為附加題。拿了獎金請你和劉夫人吃飯。”
“你應該算上當時那個司機發現後立馬減速這個情況。還有意然距離多少米處開始轉彎。”劉牧遠突然當真起來。
徐至更加來勁了。果真討論起來。
看著那張A4紙,曾經著迷過一些推理計算,但凡遇到生活中的行駛速度,化學、物理變化問題,都會留意些。不過,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感覺都過了很多年。”符姍感喟。
意然專注的聽著,她感興趣的永遠是劉牧遠。
一間咖啡館,平緩的音樂,若有似無。
“你不會在意嗎?”符姍問。她那樣描述與劉牧遠的種種。校園內純潔的感情。
意然點頭,“會在意,但還是想聽一下,不過我知道。他隻是你的昨天,我的今天和明天。”
符姍一愣。旋即笑了,澀澀的。
每個人都會做錯事,她的青春在得到與自由間徘徊,她以為有了自由便有了一切,殊不知,有他在我的身邊才是自由,當她再回頭尋找時,變的不是她,而是有另一個比她更炙熱的去追逐。義無反顧。
符姍望著窗外,思量許久,淡淡地說:“那天,你躺在醫院,他著急的打電話給我,那時,我多想在你生命垂危,需要血液的時候以此來逼他就範,可我發現我沒有壞到那種地步,我後悔了,很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壞到底。”
有那麼一瞬間,穿越時間的阻隔,意然仿佛看到那個女生依著男生的肩膀,笑容燦爛地對著鏡頭,‘哢嚓’一聲,定格美好。
所以,人當學會珍惜。沒有誰在你身邊是非如不可,他或者她,有生命有思想有情感,會疲憊,會難過,會離開……。
留下來的那個人呢?
“你已經夠壞了。不管是趙淼還是牧遠,你已經夠壞的了。”意然看著她說。“你讓趙淼到現在對於感情依然試探再試探,才敢向前一步。你讓牧遠時時對產生抱歉。甚至我曾經也覺得你是那麼善良。”
符姍震驚的看著她,須臾間恢複自然,“原來你並不糊塗。”
“反正沒有你糊塗。”
“嗬嗬。”符姍自嘲的笑兩聲。“那就讓你們一直記得我好了。我很樂意。”
符姍起身告辭,轉身碰向桌角之前,右手很快地覆上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