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要去霍格莫德啊。
我從來沒在除周末以外的時間內來過這裏,我猜村子的主要客源就是學生,現在不是周末,街道上的人居然少的要命。
有些新奇地打量著兩邊的商店,不知不覺就又和前麵斯內普距離拉的好遠了。他停下來,轉身看著在後麵東摸西摸的我,麵色忍耐。
咳。
我急忙跟上去,像個犯錯的學生一樣充滿了上課開小差被抓到的愧疚感,不敢說話,可在看到麵前店家招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咦”了一聲。
是豬頭酒吧。
嘖嘖,又是一個充滿了被男神無視回憶的地方啊。
這種感慨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就座,說是要請我喝茶,斯內普還真向酒保要了一壺茶。
酒保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好的,您是不是還要下午茶點心之類的配餐呢?”
絲毫沒察覺出人家語氣中的諷刺,他征詢式地望向我:“你還沒吃吧?”
我受寵若驚地點頭。
斯內普點了兩份三文治,酒保一副吃癟地表情走了。
“我來過這裏。”強忍住施清理一新地衝動,我懷念地摸摸麵前永遠擦不幹淨的杯子。
“我知道。”
哈?!
見我一臉震驚,斯內普有些不自在地補充:“你的……我是說,我曾在這裏見到過你和豪爾先生。”
居然是這樣。
有點兒失落,捧著手裏的熱茶,我激動地心情終於平複下來,也終於想到了那本被自己忽略好幾年的日記。
“您是什麼時候拿到日記的?”隱隱覺得哪裏不對頭,我試探性地開口。
“……三年前。”他別開視線,少有地猶豫了幾秒。
!!!
也就是說他老人家把我的東西拿了三年都不還嗎!還好意思說我的日記寫的不及格!
我的底氣頓時足了許多,再接再厲地追問:“那您當時為什麼不把日記直接給我,本子裏畢竟記載的是很私隱的事情。”
“忘了,”他一臉正經,“再說了,你當初在和那個格蘭芬多約會吧,我懷疑羅斯小姐是否還記得有那麼一本日記存在。”
“而且,我還沒向某人計較非法使用我肖像權的問題。”他狠狠地補上最後一刀。
想到自己本子裏那麼多照片和不和諧腦補,我萎了……
T_T我以後再也不寫日記了還不成嗎!長大了看都是些黑曆史啊!
看著我垂頭喪氣,斯內普顯然很開心:“知道錯了?”
我拚命點頭:“對不起!”
三明治終於上來了,我嚼著麵包,試圖理順這整件事情的思維邏輯。
明明是他拿了我的日記去看,怎麼最後反而是我向他道歉啊?
太複雜了……想不明白。
我放棄糾結這一點,馬上就想到了斯內普對我日記本做過的另一件特別過分的事——
“您在我本子上寫了個T。”放下三明治,我十分委屈地控訴。
他又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了。
“你覺得你能拿什麼?”
“0……”看著他鄙視的目光,我心一虛,“就算了,至少是個E吧?”
……
“我當時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做這個剪報本的!”我幾乎要拍桌了。
“理論部分可以勉強算你E,實踐部分T,綜合起來怎麼算,我想你應該不陌生。”仿佛是受不了我無理的糾纏一樣,他終於鬆了口。
這不是我一年級魔藥學的成績單麼……不喜歡我就算了,幹嘛還要這麼調侃我。
我虛的不能再虛了,同時內心還有種十分酸澀地傷心感:這就是我曾經那麼拚命喜歡過的人?當初真是太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