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洛在被奄奄一息的主人推進時空機械門時,主人給了她這隻紅色的發簪,並命令她兩件事:
一,找到發簪的主人
二,殺了發簪的主人
駱楚十歲時跟隨父皇兄長去為圍獵,在溪流邊上撿到昏迷不醒,服裝怪異的駱洛。那時她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裏,身邊有個黑色奇特的長形箱子,短短的頭發亂糟糟的貼在臉上,十七八歲的容貌。人醒來後迷糊的看著駱楚,問這裏是哪裏。
駱楚把她帶回了宮中,為她取名為“洛兒”。就這樣,為了適應這個朝代,駱洛在皇宮呆了六年。等駱楚成年封王,駱洛跟隨駱楚搬出皇宮,才開始查玉簪的事。
象崎忌在王府待客廳等了一個時辰,駱洛才披著半濕的頭發,衣著隨散,滿臉勞累的模樣出現。
“老象,你來幹嘛?”駱洛坐下就癱,翹著腿,毫無形象,真是對不起她那張容貌傾城的臉。
象崎忌出身將武世家,自小和駱楚走得進,知道駱洛的身份。駱洛身上的功夫,有一半是他教的,另一半是主人給的。
象崎忌現在是南溪將軍,鎮守於南海一帶,離安陽有十萬八千裏遠。駱楚封安陽王後,象崎忌手握軍權,為了避嫌,私下連封信都不敢送來安陽。
現在涼啟兩國在西荒局勢緊迫,有交戰的可能,皇上為防啟國突襲,把象崎忌從南溪掉往西荒。去往西荒途徑安陽,象崎忌離安陽城五理遠時命全軍安營紮寨休息,自己換了身便服,趁著夜色快馬過來安陽府。
一別就是五年之久,象崎忌征戰沙場,臉上風霜漸起,可眼前的駱洛還是他第一次瞧見的模樣,不管時間過了多少年,駱洛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我打聽到了有關那發簪的一些事,剛好行軍路過安陽,所以過來告訴你,順便拿些南溪的水果給你嚐嚐。”
象崎忌打開桌上的箱子,芒果的濃香蓋過了其他水果的香味。駱洛坐正,瞧了眼箱子裏,便問:“關於發簪的什麼事?”
象崎忌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發簪的事,所以也沒繞圈子:“我讓人拿著發簪的畫像在南溪打聽,查到一個祖輩在啟國雲京生活的商人說,這血涼玉是在百年前才被開采出世的。”
“血涼玉從開采出世,到受人追捧,再到現在,在雲京隻有一家玉坊有能力開采血涼玉,叫墨吻玉坊。而像這種流行於一時的祥雲發簪,也是從墨吻裏流傳出來的。”
“駱洛,你的發簪成色很純淨,又是用整一塊血涼玉雕成,這世上怕也沒幾支,你去墨吻裏問一問,說不定可以知道以前有誰定做過這樣的發簪。”
駱洛鄒了眉,沒有喜悅,反而很迷茫。她記得駱楚曾讓灰閣去過墨吻詢問,結果是去詢問的人再也沒回來,駱洛四年前自己去雲京時,還沒有到墨吻,啟國內亂,墨吻玉坊一夜之間消失,不知去向。
駱洛一直認為是灰閣的人去問發簪的事才讓墨吻搬離雲京的,所以四年來一直在查墨吻的去向,可四年來,灰閣覆蓋三國的強大情報網也得不到一點關於墨吻可能去向的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真的那麼容易就做到不留一點痕跡嗎?
駱洛扣著桌子,象崎忌看她陷入沉思,拿出刀子給她削芒果。削好了,剛想給她,駱楚捷足先登,搶了過去。
“這果子香味迷人,味道也十分香甜吧?謝謝象將軍大老遠的跑來給我削水果,咱倆果然親如兄弟!”
“放下!”象崎忌用刀指著駱楚:“給駱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