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一)(1 / 2)

“磨子。”

“在。”

駱洛還在喝酒,駱楚借口出來吩咐下人備解酒湯,從房間出來,走遠了一段距離,確定耳力極好的駱洛不會聽到,才拿出指甲鉗讓磨子看清楚,並說:“查,凡有這個東西的人,知道這個東西的人,都殺了。”

“是。”

“讓人煮解酒湯送來。”

“是。”

駱楚回到房間,駱洛趴在桌子上,手中握著血涼玉發簪,對著燈光看,隱隱的可看出發簪內部顏色偏淺的地方連在一起,就是一個單詞“MY”。

我的……我的什麼?主人的發簪應該是一對的,如果墨吻不消失,又如果自己可以早點離開涼國皇宮,也許早就找發簪的另一支,找到發簪的主人了吧?

又是如果……駱洛懊惱……

“駱楚,你若是很愛一個人,想要給彼此留信物,你是要留什麼呢?彼此最熟悉的東西?還是對於你來說意義非凡的東西?”駱洛問完,覺得有些多餘。他又不是主人。

駱楚看著她,目光溫柔深情:“本王若深愛一個女子……本王會很怕她離開。洛兒,你要是愛著一個男子,你想要送他什麼?”

駱洛搖頭:“不知道。”想了想又說:“也許送戒指。”

“戒指?”駱楚疑惑:“那是何物?”

駱洛舉起自己的手,指著無名指說:“戴在這裏的小環。在我的家鄉,如果相愛的兩人要成親了,在成親之前,會有一方去買一對戒指,當做對彼此相愛的證物。”

駱楚握住她的手,輕揉著她的無名指:“洛兒,你的家鄉是怎麼的?”

“流光溢彩,紙醉金迷,又讓人落敗沉淪痛恨不公的世界。駱楚,那是你無法想象的世界。”

駱洛眼眉低垂,似在回想著她記憶中的家鄉。怎麼樣的世界,是他無法想象到的?駱楚很好奇,很好奇她,很好奇她永遠也忘不掉的家鄉,還有,她口中的主人。

“洛兒,先別睡,喝了解酒湯再睡,明天早起頭才不痛。”

駱楚扶起昏昏迷迷的人,駱洛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手捉著他的領口,耳畔貼在他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她說:“駱楚,我聽到了你的血在進出你的心髒。”

“嗯。”駱楚應了她一聲。手摸到她腰帶解開,一件一件衣裳脫掉,留了件肚兜,打橫抱起,走向溫泉室。

溫泉從幾裏的城外引來,安陽王府隻有駱洛住的地方有溫泉室,是五年前駱楚命人建的,本以為這天然的溫泉可以讓她寒涼的身體溫暖起來,但駱楚終究失望了,不管過去了多久,她身體依然很涼。

駱洛自己解了肚兜,有些煩躁的將衣服丟開。水汽氤氳的溫泉室裏,駱楚解開她的盤發,柔順的長發便落到水中。

駱洛抓住駱楚的衣服將他拉入溫泉池子,壓著他的腰,把他壓到水下。駱楚閉息,溫熱的水漫入眼睛,他看到她在水中的美顏,一點點靠近,然後唇碰到了她唇。

駱洛還是灰閣三門刺客時,有次在執行一個任務,遇到了一個愛管閑事的人,駱洛雖然完成了任務,但被那多管閑事的人傷了腿,回到灰閣分部複命時,她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染透。

駱楚讓大夫給她止血,傷口深到見了骨頭,駱洛的腿也失去了幾天的知覺。駱洛讓人造了張像小車子一樣的椅子,讓駱楚推著她在王府裏散步。

灰閣刺客每次出行有傷有死,駱洛受傷也不算無法預料,明知她早晚有天會受傷,駱楚還是動了怒。他讓人去把那個傷了她的人以同樣的方式回敬,甚至更殘忍——讓他的家人陪著睡夢中的他一起失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