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楚換了一身鬆鬆垮垮的衣裳,白色飄逸的,衣口很低,低到快要露了他的腹。駱楚戴上黑白的狐狸麵具,點了紅唇,然後走向流紗台。
一步一清塵,狐狸麵具下的桃花眼靈動有神,那種高高不可攀的仙風氣息,像炎日中的清泉,明明來時無聲,卻在出現的一瞬讓在場的人眼前一亮,移不開眼。
“為何不願意?”
駱洛在問花圍話,花圍卻看著她身後微怔,就連身邊的張儀薇也花癡的模樣。駱洛掃了眼在場的人,目光都放在同一處,眼神驚訝。
駱洛回頭,順著她們和他們的視線看去,然後就看到了帶著狐狸麵具的男子走上流紗台,手中拿著把扇子。
“伊寧換……換頭牌了?”張儀薇驚訝的微張著嘴,口水都要就出來般,眼神比看到花圍時多了幾分媚和興趣。
駱洛抿嘴不語。她總覺得那個新頭牌的身形有點眼熟……
花圍會過神,淒涼的笑了笑。他在流紗台彈了三個多月的琴,今天終於有人來取代他了?
“他是今日來的新人嗎?”有女子高聲問:“氣質真好,但為何戴著麵具?”
“該不會長得不行吧?”一個微胖的阿姨翹著蘭花指,讓一邊小伶喂食。
駱洛收回打探的目光,看花圍悵然若失,駱洛也不讓他倒酒了,自己拿起酒壺就喝,微仰著頭,有些隨意豪邁。
“為何不願和我離開?”駱洛又問一次。
“我不是不願,姑娘你怕是沒這個能力。”
“我說了我有錢。”駱洛語氣略顯強硬,不喜他的矯情。
花圍搖了搖頭:“剛才聞言你是侍衛,伊寧的賣身契可不是那麼好拿走的,與其讓你為我傾盡財力,不如您好好過日子,花圍不過姑娘的過路人。”
“我說了,我有錢,你隻說跟不跟我走便可!”駱洛再強調。
灰閣的刺客從來不缺錢,駱洛有的是錢。
又有人高聲問:“新頭牌會些什麼?可會跳舞?”
那些老女人的議論駱楚嗤之以鼻,不過駱洛和那個野男人聊的很歡,而且越靠越近的,這讓他大為惱火。
流紗台不上去了,駱楚跨步就向駱洛走去。
張儀薇變得害羞起來,眨巴著眼睛麵對著款款走來的男子。
果然女人都虛偽,駱楚對張儀薇鄙夷不屑,越過了她,也學著別人乖巧的跪坐在駱洛身邊。
“這位姑娘……”駱楚沉著嗓子說話:“你是我平生所見最美的女子,剛才小生隻一眼便被姑娘迷得失了神傾了心,姑娘,你可要對我負責?”
駱洛眉頭一挑,總覺得這說話的語氣茶得很熟悉。花圍見別人上前伺候他便要退下,可駱洛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裳:“先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
駱楚一扇子拍掉了兩人的鏈接,沒打駱洛的手,打的是花圍的衣裳。
駱楚皺眉看向身邊的白衣美男,眼神冷得像把刀子。新頭牌脾氣挺大啊?這麼伺候客人的?
“姑娘莫怪。”駱楚笑眼彎彎,解釋道:“姑娘莫怪,我隻覺得姑娘不能隻看他一人呀,你也看看我……小生一心都等著姑娘的回應呢!”
兩個新舊頭牌都圍在駱洛的身邊,其他的女子都嫉妒著,特別是張儀薇,她好不容易在這裏遇到一個自己滿心如意的小伶,打算好好玩著,可不想讓駱洛搶走了。
“喂!你看不出來嗎?”張儀薇語氣不滿的對駱楚說:“她看上的是眼前那位公子,已經想好了要給他贖身了,你該過來我這邊,我高興了,說不定也給你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