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此刻的意境不錯,咱們做點壞事吧?”駱楚天真的笑,滿眼的邪,壓著駱洛,目光落在她衣口上。
駱洛說:“想耍流氓你直接說,以後別騙我抱你了。”
“沒騙呀。”駱楚嘟囔著:“洛兒的擁抱最溫暖了。嗯……脫了衣服抱,也很溫暖,嘿嘿。”
幾天前,唐闖在寧城皇軍先來到前接到了唐煜的密信,蔣依依也後一步接到皇後的迷信。不過在蔣依依拿下唐闖前,唐闖消失在了軍營裏。
該憤怒的去找駱楚拚命吧?可對於父親的落馬,自己的逃亡,唐闖顯得很平靜,仿佛早有預料般。
他脫下一身戎裝,蓄起胡子,頭發弄得亂糟糟,像是雲京而來的難民。走到寧城時依然過了幾天。
城裏都是唐雲遭受天譴的各種傳聞。滿城人民都湧向了刑場,昔日受人敬仰愛戴的唐丞相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唐煜被壓著跪在刑台上,在他麵前擺著冰冷的大刀。
唐闖混在人群裏,遠遠的眺望那個比任何人都漠然的唐煜。那個被砸了一身菜葉臭蛋的人,眼神平靜如歸,他突然被針紮一般,抬頭看向台下人海,像是父子心結,隔著人海,唐煜和唐闖的眼神撞在一起。
唐煜笑了,悲戚的,帶著深深的疲憊。
“他還有臉笑!砸他!砸死他!”
成年禮的前一晚,母親去世,唐闖和唐雲跪在靈堂上。唐雲哭聲朝天,唐闖沒哭,唐雲說他無情,兩個人打起來,唐煜嗬斥罰了兩人。
等葬禮過去,唐闖在房間的桌上發現一支挽冠的發簪。後來才知,那是唐煜留下的。
那是唐闖記憶裏唯一一次可以感知到的父愛,唐闖從想到大,被唐煜訓練得像個聽話的傀儡,唐闖除了那一次,一直覺得唐煜從來沒有把他當兒子對待。
唐雲羨慕嫉妒父親對他的偏愛,可那偏愛是絕對控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喜悅悲傷,甚至在唐闖小小的年歲裏,唐煜親手教他怎麼用刀子捅死他喜愛的寵物。
可不管唐煜怎麼對他,唐煜依然是他的父親。現在,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父親身首分離。
駱洛茫然。她握持著手中沉重的狙擊槍,看著鏡中的唐煜,隻要開下這一槍,主人的命令就完成了。可是,完成以後呢?
她想回家,她要怎麼回家?
沒人告訴她。
“時辰到!斬!”
一聲令下,唐煜被壓在斷頭台,屠夫揚起了手中的大刀。
“嘭!”
血水四濺。
唐闖被眼前一幕震驚得瞪大眼睛,人群爆發著驚歎聲。天譴!又是天譴……
唐闖閉上眼,胸中一股怒火攻心。天譴?一次是天譴,兩次就更像認為。唐闖不信什麼天譴,一定是有些人用了什麼辦法讓父親和唐雲這般慘死。
駱洛內心最大的牽掛隨著子彈的飛出,豁然落地,可同時的,她失去了留在這個世界的方向。
運輕功跳躍於房屋之上,速度比平時慢了些。唐煜之前給她投的化功散,即使已經解了,可也把她的內力化了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