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洛穿著素白得衣服,無妝無飾,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麵前擺著點心水果,見到了兆楓途一臉淡漠,毫無起身迎接的欲望。

花圍和乘風站在一旁,磨子抱著劍,四人的眼神都淡若冷水。兆楓途掃過四人,僵硬的氣氛裏滿是不歡迎的態度。

“駱姑娘,”兆楓途對駱洛問好:“昨夜一事是侯撕冒犯了羅公子和姑娘,主人知道後把侯撕狠狠懲罰。這些事主人的賠禮。”

幾大箱子的金銀財寶,還有昂貴布匹。駱楚一箱箱的看過去,隻對那箱布匹滿意。

“這是冰蠶布匹吧?皇後娘娘真是好大的誠意呀!”

冰蠶布輕薄絲膩,穿在身上輕盈舒適,是無數貴族皇室都喜歡的,可因為冰蠶難養,冰蠶布難以做製,冰蠶布出市量極少,不少王公貴族都搶破了頭。

“帝後知道羅公子寵著駱姑娘,羅公子又會女紅……”男子會女在兆楓途眼裏不是光彩:“帝後便想著把冰蠶布送給公子,公子也可為駱姑娘製定一身衣裳。”

“那兆大人回去替我好好謝謝皇後娘娘了。”這樣的道歉方式駱楚喜歡。

一邊的駱洛這時開口:“兆大人,我們這幾日想要回去,不知道公主和親的事還需要多才成,若時間還要很久,我們就不同行,先行一步。”

“駱姑娘,此次登門,帝後還讓我轉告羅公子,公主三日之後去往涼國。既然羅公子答應同行,請再等幾日。侯撕冒犯各位,多有得罪,他一定會受到相應懲罰的。”

兆楓途離去後,駱楚把兆楓途帶來的那些錢財都給了花圍,冰蠶布讓人收好。

一向愛花錢的花圍對眼前錢財不屑,他想要的是侯撕死,可不是這些敷衍的賠禮。

“花圍,在我給你的書裏,有種毒,剛開始中毒時咽喉癢溺咳嗽,一般人都以為是感染風寒所致,等毒越來越深時,人的胸口變得沉悶難以呼氣,實際人的肺囊早被毒腐爛,過不了幾天就會死去。你把這毒製出來,我讓磨子給你義父送去。”

花圍點點頭,腦子裏搜刮著駱楚所說的毒,他把《毒藥》看完,也背得七七八八,可對駱楚所說的依然回憶模糊。

心以為駱楚把《毒藥》都熟透,花圍由心恭維:“我有些模糊,得回去看看。駱楚公子真厲害,把《毒藥》讀透掌握了吧。”

駱楚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喝過那毒藥,母親喂他的,結果是以半死的軀體贏得了父皇的幾日關心。但母親解毒後,日子依然很清冷,母親冷,父皇也變回很冷。

駱楚心裏酸澀,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擁著駱洛的踏實感讓他很慰藉。

三天後,在宮門口,白寧穿著一身紅衣,眼含不舍的熱淚告別了父皇母後,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的走上了馬車。

百姓夾道送走白寧,十月的寒風刮過每個人的臉,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看看熱鬧的無所謂。在這個淩亂的國家,每個人都忙著生存,沒有幾個人是真的為了白寧公主遠嫁而流露難過的。

白寧心情低到了穀底,馬車裏放著燒紅的炭火也暖不了她的心房。她一直在想楚洛,那個溫潤又威武的男子,短暫的出現就立馬消失不見的男子。

“公主,別傷心了。皇後娘娘說了,安陽王爺是滿腹詩才的男子,想必帶人隨和,你日後一定能好好和他相處的。”小青安慰她。

“哼!可我偷聽到了母後個父皇爭論,母後另有打算,想著法子把我嫁給一個將軍。再說了,不管嫁給誰,都不是嫁給我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