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她不知道,他們在她背後使過什麼手段,她就算不能全知,但七八成還是能打聽得到。她們一個個都把她當傻子看,隻是,她恨啊!她恨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否則,她絕不會讓大夫人活得這般舒適。

老太君沒想到二夫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手哆嗦著指著她,抖著聲說:“好啊好啊,溫家就教出你這樣的女兒,說話粗俗,那些個話你也能說得出口,當真是我這些年怠管了你,竟讓你變得這般粗鄙。”

二夫人講的話雖是粗鄙了點,但她講的都是事實,前麵那些事件的肇事者都是葉子成,而後麵很明顯罵的就是大夫人。

大老爺也明顯一愣,二夫人最後那一句不停的在他腦海裏回放,原來當年娘是拿溫家,拿溫老二要脅了她。

是啊!以他對她的了解,又怎會毫無怨言的讓出了正室的位子,還拋去了她向往的經商念頭,他以為那都是她自願的,沒想到她被壓迫了這麼多年。

然而,不知她為的是溫家,抑或是為了自己?

今天的事情很混亂,二夫人的身子搖搖欲墜,喻歆扶著她,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撫慰。抬眸看向那些醜陋的嘴臉,這些人,合夥欺負打壓了娘這麼多年,個個都是口蜜腹劍,娘在這個葉家可謂中孤立無援,四麵楚歌,喻歆的心泛起了酸,也不知道娘是怎麼支撐過來的,真是苦了她!

大夫人的臉被二夫人抓傷,見了血,火辣辣的痛著,大夫人瞪大一雙眼睛,似乎想要吃了二夫人一般。

女人的臉是最重要的,她竟然敢破了自己的相,沒了這副臉皮,她還舀什麼去留住男人的心。

大夫人也瘋了,掙開媽媽的攙扶就要衝過來跟二夫人拚命,邊掙紮還邊摞下了狠話。

後來,大夫人終是認了,當年她也是出於嫉妒,誰讓大老爺歇在二夫人房裏的時間比在留在自己房裏的時間要長?女人與女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天敵,很顯然,她跟二夫人就是天敵那一組,因為大老爺,她們是絕對做不成朋友的。

那日,她也隻不過是發泄罷了,誰讓葉子建給自己行的禮不規正?大夫人就認定他是故意的,她隻是一時氣不過才錯手殺了他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當然,這些大實話她是不會講出來的,她隻說不小心把葉子建擠下了水,叫人來救時葉子建早已經斷了氣,她實在很害怕,才沒把事實說出來。

可想而知,後來的事情如何進展,老太君奪了大夫人當家主母的權,把中饋之事交予二夫人,又將大夫人禁足半年。

二夫人冷笑,現在才把這個權交給她麼?難道她長得一臉的傻蛋相?這麼容易就被她搓圓捏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