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我是真的越來越搞不懂易向涵了,以前我們兩個人想法明明都差不多的,他簡直就是我同胎的胞兄一樣,現在他笑成這麽溫柔這麽性感,瞬間我就變成了風中搖曳的小白花,花枝亂顫啊。

這位哥哥,這樣是亂倫,你懂嗎?

「楊子兮……」他喊,聲音輕柔得跟春風一樣,害我嚇得跳了起來。詐、詐得嚇死人。

我感覺自己日本這一趟會被「詐」壓得很徹底。

「怎、怎麽了?」我心驚膽戰的回。

「你……」他的手順著我的發撫過臉,粗糙的手指磨得我的臉有些熱。★★

「想做什麽!?」我驚恐過度,恐怕麵部神經有些失調了,現下看起來一定非常的恐怖。易向涵不知道是頭腦壞掉還是眼睛壞掉,他竟然沒有半點退縮而且驚嚇的表情。我能說什麽?現在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像泡沫劇一樣發生什麽可歌可泣的開頭了嗎?

「你說呢?」

靠腰,我說?我說個鬼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這就跟女孩子說話都喜歡這樣開頭是一樣的:「你知道嗎……」誰知道啊!

「說什麽?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楊·子·兮……」好,很好,易向涵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而且不耐煩,很好,我應該是要成功驅離妖魔了!

「啊!什麽!楊子兮怎麽了?」

「楊子兮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懂什麽?」我笑笑的問,沒著痕跡把他的手從我臉上拈下來,「老板乃尊素好關愛偶,偶真滴素好感動啊,還用手幫偶涼涼體溫捏。」

「……」易向涵沉默了。

「不然我也用手幫老板量量體溫好了。」我繼續笑笑,伸手去碰易向涵略顯消瘦的臉頰,得意著我成功驅離妖魔,現在還調♪戲著人家呢;但易向涵不愧是道行極高的妖物,他除了剛剛變臉變得比川劇還快外,現在整個對我冰目,眼神透露出一股殺死人的氣息,像是大冰山一樣無動於衷。

「楊子兮。」他喊了我的名字,聲音聽起來是不爽的。

「向涵哪,怎樣哪~」但我心情好得很。

「你真的不知道,當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

「什麽鬼?」

「我說......」

「你想說什麽?」

「我們兩個......」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很好超級好,因為你救了在路上差點成為凍死骨的我,讓我更確定我們之間堅定的友情了!現在你還是我敬愛的老板尊敬的銀行,我敬你愛你,『易向涵』這個人簡直是我生命的導師,能交到這種良有,我三生有幸此生無憾了!」

易向涵完全不說話了。

對,就是要這樣。

我就是故意讓你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你知道這招叫什麽?這招叫做楊氏厚臉皮退妖法,不管你道行再怎麽高強的妖怪,遇上這招也隻有生氣爆炸無語這幾種選項。

可,易向涵終究是易向涵,他是妖物是妖魔,不、他大概是妖中之妖,魔中之魔,已經不能用道行來說明其難對付的程度。

易向涵抓住了我停在他臉上的手,忽然薄薄的兩片嘴唇張了、粉色的舌頭伸了,像隻貓兒一樣含住我的手指,魅眼專注的盯著我看。

我愣了傻了癡了,什麽能形容一個人失去靈魂的形容詞都可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