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醫道:“皇後娘娘折殺老臣了,這本就是老臣的分內之事。”
胤礽道:“侍衛長善保……”看善保將碗裏的殘藥捧到鄭太醫麵前,三位太醫聞了聞,道:“稟皇後娘娘,此藥單獨服用沒有問題。”
“哦?呐,這麼說這藥還是有問題了?還請鄭太醫詳說。”
“回皇後娘娘,有問題的是這個碗。”
“怎麼說?”
“這個碗是上好的彩釉,釉這種東西一遇熱就會產生毒素,融入水中,長期服用可讓男子子息艱難,若是孕婦遇到,輕則流產,重則喪命……而這藥若與釉相遇,則會使人身體虛弱,常年纏綿病榻,絕活不過二十五歲。”
胤礽無意識的沉吟,“二十五……”永璂可不就是在二十五歲死的麼!胤礽瞟了眼胤禩,看他一臉淡然,暗斥自己一聲,有那個家夥在,永璂的身體哪兒還用他操心!
鄭太醫道:“是的,活不過二十五。”
純貴妃一下撲到永璋身上,哭道:“永璋,額娘對不起你啊……”
胤祥安慰道:“額娘,兒臣這不好好的,您放心,兒臣不會有事的。”
“皇後娘娘,大理寺監、吏部尚書、刑部尚書到了。”
胤礽道:“傳——”又對純貴妃道:“純貴妃,本宮一定給你和永璋一個公道,你坐好了,不要在外臣麵前失了體統,讓人笑話了。”
純貴妃擦擦眼淚,在自己位子上坐好,淺笑道:“臣妾謹記皇後娘娘教誨。”此時已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失態了。
胤礽心裏讚道:沒想到這位也是個角兒,平日裏小瞧她了。
“奴才大理寺監訥親/吏部尚書海望/刑部尚書納延泰請皇後娘娘安,請眾位娘娘安,請眾位阿哥安,請眾位格格安,見過眾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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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道:“本宮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監審一個案子,事關皇家顏麵,本宮不得已而為之。本宮在這裏先向三位大人請罪!”胤礽說著,福了福身。
訥親等人忙道:“奴才不敢。”
胤礽笑道:“既然如此,本宮就請五位王爺和三位大人先在一旁坐坐。”
“臣/奴才領旨,謝皇後娘娘恩典。”
等到他們坐定,胤礽也不急著問話,現場又靜了下來,大家耳裏聽著旁邊的行刑聲,那邊已經沒有慘叫,連悶哼聲都沒有。七格格和九格格年紀小,聽著杖責的聲音越來越沉,九格格哇的一下就要哭出來,負責暫養她的慶妃忙捂住她的嘴,柔聲哄著這個孩子。慶妃心裏也是七上八下,想到她平常就是那彩釉的碗吃飯,悔的腸子都青了,要不是這次鄭太醫的話,她隻怕……她看看其他嬪妃,她們的反應都和她差不多。慶妃心裏很恨,內務府的魏庭禮,他不就是令妃的爹嗎,三阿哥府上這樣,那麼宮裏……慶妃想到這裏,想到她和舒妃管理宮務時處處受製,哪裏還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好啊,一個奴才都敢這樣!這次一定要借皇後的手除掉他。
“稟皇後娘娘,內務府總管魏庭禮到……”
“傳——”
“稟皇後娘娘,三阿哥府上下人魏東各杖斃。”
“哦……”胤礽拖長尾音。
底下的人都在想,這次打了多少才死的?
就在眾人期待皇後問的時候,魏庭禮來了:
“臣魏庭禮給眾位主子請安。”魏庭禮規規矩矩的請安。令妃臨走時說過了,讓他最近規矩一點兒,別讓人發現什麼,所以他最近一直都很安分,應該惹不到眾位主子。
胤礽道:“你就是內務府總管,魏庭禮。”
“臣,正是。”
胤礽道:“你就跪著吧。”又對慎刑司的人道:“這次打了多少?”
“回皇後娘娘,三百七十一。”
全場傳出數聲驚歎,阿哥們都像看寶貝似地看他們:嘖,真是好手段,這杖責打的,敢情兒是讓板子給那人撓癢癢,愣生生把人給撓死的?!!
胤礽笑斥道:“三百七十一,你們給人抓癢呢!”看那侍衛一臉委屈,又道:“算了,也怪本宮沒說清楚,下次控製在110以內,懂了嗎?”
“奴才明白。”侍衛趕緊應聲。皇後娘娘,您早說啊,奴才們以為您希望打的時間越長越好,這三百多板子,奴才們打得也很痛苦啊!
胤礽又道:“將小柱子拖下去,本宮還是那句話,好好想自己對三阿哥做過什麼,嗯?”
“嗻。”侍衛上前拖小柱子下去。
小柱子剛來時就看到那邊的死人和杖刑,來了後聽到鄭太醫的話,就意識到很可能是東窗事發了。一被人拖著,立刻喊道:“皇後娘娘,奴才隻是奉命行事啊,皇後娘娘明鑒啊……”
胤礽製止住慎刑司的人,“哦,說吧。”
小柱子道:“奴才是奉了趙太醫的命令,但是魏大人給了奴才銀子,令妃娘娘也許諾奴才好處……”小柱子看皇後不說話,俯下`身道:“奴才那裏還有魏大人和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