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煩躁的走了兩圈,看著全黑的夜幕,胤礽那張平靜的臉怎麼都消失不了,一直在眼前晃蕩,康熙深深歎口氣,“胤褆,京城那邊還是沒有保成的消息?”
胤褆道:“回皇阿瑪,暫時還沒有消息。”
康熙沉默了許久:難道胤礽不再這個時代?呐……康熙猶豫了,他現在是皇帝,可不是以前在紫微星宮的散仙,可以隨便走動。作為皇帝,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能一心撲在找兒子上麵。“你讓那幾個小的抓緊時間找太子,京城的事情先交給……交給老三、老十三和老十四,你讓他們斟酌著辦。”康熙轉動手上的扳指,又問,“那三個最近有沒有遞折子?”
“回皇阿瑪,他們都沒有遞折子。”胤褆猶豫一下,又道:“倒是大理寺監訥親遞了折子,他說了一件事……”
康熙聽胤褆說的吞吞吐吐,“是大事?”
“是內務府總管謀害皇子案……折子上說,案情已經查讞核實,主犯魏庭禮定於秋後問斬,從犯都已經明正典刑。”
“內務府總管魏庭禮謀害皇子……”康熙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麼快那幾個小的就動手了,“是哪個揭發的這事兒?”
“兒臣從折子上看,猜測應是老四借著老十三的由頭,挑開的這事……”
“誰主審的?”康熙聽到胤褆的猜測,笑了一下,是老四能幹出來的事兒。
胤褆想到折子上說的事,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如今看來,有問題的是主審人——“皇阿瑪,這折子有些蹊蹺……”胤褆看康熙看他,又道:“這主審人是掌著宗人府的十二弟允裪,當今的履親王。”這事情在宗人府職權範圍內,卻還輪不到允裪親自過問。這事兒他主審,就是很怪!
康熙揮退上茶的侍衛,笑道:“怪了,這事兒該他管,也不該他管。陪審的都有誰?”
“回皇阿瑪,折子上說,陪審的有吏部尚書、刑部尚書等。”
“宮裏麵……皇後沒有過問?”
“上麵說,老十三府上的管家和護院,被皇後杖斃了……”
“這倒是皇後的性子。”康熙喝口茶,突然想到什麼,“折子上還說什麼?這案子處理了多少人?”
“折子上說,這案子牽扯人員太多,這才上報。有內務府總管魏庭禮、太醫院趙太醫、宮裏的宮女、太監、內務府派給宗親府上的奴才,大小主從犯,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兩百多號人。”
“倒是個大案子。”康熙轉著扳指,“等老四他們表態吧,朕倒要看看這裏麵是誰在玩把戲。”哼,這個令妃回去後,可就有的愁了!還好提前把她送走了,不然讓這個女人對著他哭,他可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殺她!
“行了,你跪安吧。”
“兒臣告退。”胤褆站起身,看著康熙坐在月下,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又說了一句,“請皇阿瑪也早早休息……”
“嗯……”康熙轉著手上的扳指,答得漫不經心。
之後,康熙帶著胤褆、傅恒、紀曉嵐以及還珠格格和紫薇又往南行,行至徽州正陽門外,遇到民間社火。小燕子嚷著要去看熱鬧,紫薇在一旁附和道:“老爺,您看這太平盛世,百姓生活康泰,才會有這樣的熱鬧啊,小燕子這樣也算是與民同樂啊,”小燕子順杆子爬,連忙道:“是啊老爺,您也與民同樂一下吧。”康熙被吵得受不了,指了兩個侍衛跟著小燕子和紫薇。
自己則和胤褆、傅恒、紀曉嵐等人,站在僻靜的角落。康熙為帝六十年,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看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服飾也過得去:看樣子,百姓的日子過的還不錯。
胤褆握住腰間的刀,湊到傅恒耳邊道:“傅師傅,這些耍把式的人有問題,看身形,是會武功的,讓侍衛們近身護駕……”
傅恒此時也看出端倪,連忙去調集侍衛。
胤褆近身跟在康熙身邊,寸步不離。康熙對胤褆笑道:“去,也給朕找把刀來。”
“皇阿瑪,您是天子之軀,怎能親涉險境,兒臣必定保您周全。”
兩人說話間,旁邊兩個老人但這茶葉蛋擔子,朝這邊而來,“客官,買兩個茶葉蛋吧!”
胤褆凝神戒備,看著傅恒已經到了,胤褆向傅恒使個眼色,讓他從後麵抓住這兩個刺客,傅恒會意,剛要動手。小燕子和紫薇這時回來了,看到買茶葉蛋的,高興地道:“紫薇,茶葉蛋很好吃,我們給每人都買一個吧。”說話間便湊到跟前,傅恒動作一滯,胤褆打個手勢:下手!
刹那間,賣茶葉蛋的老嫗老叟掀翻茶葉蛋攤子,熱騰騰的茶葉蛋朝小燕子與紫薇飛過來,兩人狼狽的躲開,也正是因為小燕子與紫薇擋在前麵,兩個刺客的動作一滯,便被後麵的侍衛所個正著……
康熙這時已經被胤褆保護著退到了一戶人家的後院內,康熙站在院中道:“著,徽州縣令、製台衙門,將一幹刺客拿下。”
胤褆道:“兒臣領旨。”胤褆一揮手,留了四個侍衛保護康熙。
紀曉嵐看胤褆離開,請示康熙道:“皇上,臣去和這家人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