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看著馬車離開,一直到馬車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再也看不見,這才回過神,回到府裏。大哥現在隻是動搖,這段時間,他一定要再接再厲,一定要讓大哥相信他。
胤褆心裏很願意相信胤祉的話,可是,卻怕這是他的一廂情願,胤祉未必是真心的,他或許隻是習慣他在他身邊,這幾日他不在他身邊,他才會這邊著急,或許過段日子,他就會沒這麼著急了!胤褆靠在馬車上,靜靜的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走。或許他們雙方都該冷靜冷靜。那晚胤祉明明在吃醋,醋意之下的話也當不得真……或許胤祉今天的話是真心的,他是怎麼喜歡我。胤褆想到此處,心裏又有些高興。
胤褆的馬車停在羅卜藏多爾濟貝勒府門口,胤褆下了馬車,看著這個貝勒府的牌子,心裏倒是有些輕鬆、柔軟。這段日子,這個羅卜藏多爾濟沒少安慰他,這個人明明比他們都大,卻總是給他們一種他很小的感覺,這個人言行之間所表現出來的純真,讓他們這些皇室成員十分稀罕。也是啊,這種純真正是他們這些皇室中人所欠缺的。所以,他們與這個人在一起時,才會格外放鬆。可是,也真是羅卜藏多爾濟的這種純真,有時候真讓他們招架不來。這人大概被保護的太好了吧!胤褆想著,有些無奈的進了羅卜藏多爾濟的府裏。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偶明天就要去學校了,明、後兩天(可能更久)可能沒辦法更文了……
抱歉了~~~
第六十二章:永璂
第六十二章:永璂
要說起這個羅卜藏多爾濟,他的身份可不簡單,他是蒙古阿拉善旗第二代旗王阿寶的次子。 阿寶一共有四個兒子,長子袞布於乾隆二年先父早逝,兩年之後阿寶也因病離世,作為次子羅卜藏多爾濟按清朝世襲罔替製度繼承了阿寶的阿拉善旗,成為紮薩克。被朝廷封為多羅貝勒。即位之初,乾隆因其年幼,讓他客居京城。阿拉善旗的政務也由阿拉善旗協理章京索諾木達喜輔政。京城權貴都知道這個蒙古小貝勒爺,但也沒把他放在眼裏——到底是個蒙古旗主。乾隆雖然時不時抽風,也不樂見滿、蒙個旗主之間有間隙,於是,乾隆便時不時的對這個貝勒多加關照,以提高他在京裏的地位:讓他在鹹安宮官學入學,宮裏有個什麼喜慶事兒總會叫上這個貝勒,就連他的婚事,也是乾隆一手張羅,將宗室格格娥掌郡主許配於他,又親自主婚,讓這個蒙古貝勒顯赫一時。也正因為如此,這人在京裏的宗室子弟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京裏都稱這家為羅貝勒。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羅貝勒對自己的身份也認的很清楚,平日裏出了鹹安宮,就按著索諾木達喜的教程,規規矩矩的學習,對於乾隆的安排也從不敷衍,規規矩矩的請安行禮,從不逾越。他與京城的八旗子弟保持一定距離,既不親昵也不疏遠,行為舉止十分規律,倒是與京城的紈絝子弟大相徑庭。
此時,羅卜藏多爾濟已經在京城生活了十四年了,平日深居簡出,十分神秘。胤褆能和他相識,也是上次在給幾位格格選婿時,偶爾聽京城裏的八旗子弟提到此人,胤褆這才想起,京裏還有這麼一位蒙古貝勒。胤褆得知這個人後,便將此人的情況上奏康熙。康熙因此才想到此人,略一想,就想到這個人這段時間稱病在家,康熙便下旨太醫院院正去為羅貝勒診治,又賜了些賞賜讓胤褆送過去。
胤褆帶著康熙的聖諭到了貝勒府,這才見到這位貝勒,一見之下,才發現這個人和他印象中的貝勒都不一樣:這個個人既沒有現在八旗子弟的痞氣,也沒有蒙古諸旗主、貝勒的悍勇之氣。這個人似是身體羸弱,眼神帶著些怯懦。看到他帶著康熙的賞賜而來的時候,當場就感激涕零,激動地不能自已,一臉崇拜孺慕的看著他,看的胤褆當場就以為這人與他熟識!所幸這人好歹規矩很不錯,胤褆看著他激動的看了他一會兒,就規規矩矩的接旨謝恩,然後捧著康熙的賞賜,驚喜的失神了半天,摩挲著康熙的賞賜半晌沒撒手。胤褆看他感動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咳了一聲,喚回他的神智,這人戀戀不舍的放開康熙的賞賜,交給下人供在龕上,然後鄭重的磕了頭,這才轉回來跪在地上謝恩。胤褆看他這麼虔誠:就算是感激皇阿瑪隆恩,也不該這麼激動啊!胤褆心裏奇怪,還是轉達了康熙的無上恩寵,又讓太醫上前為他診治病情。聽太醫囑咐他好好調養身體後,便帶著太醫離開了。出了羅貝勒府,太醫言道這個羅貝勒脈象很正常。胤褆以為這人在裝病,就對這個羅貝勒的裝病動機產生了懷疑。
那段時間,胤褆經常去羅貝勒府,一來打探他裝病的虛實,二來趁機拉攏這個蒙古旗主。一來二去之下,他對於這個人也漸漸有了了解。羅貝勒為人單純,見了他說不到三句話,就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再和他說幾句,這人就會帶著淡淡的羞澀欣喜的回話。他觀察了一陣兒,發現這個人倒也不是不是裝病,這個人脈象很正常,可是體力很差,一天要睡六個時辰以上,醒了之後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決不能勞累了。胤褆也想辦法找了些市井的名醫神手給治過,可就是效果甚微。後來,阿裏和卓來的時候,羅貝勒倒是有了點兒精神,天天數著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