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房間內的三人緊張得相互看著對方,隨後白望欽躲進衣櫃裏,沈曦珩換上了白望欽的睡衣躺在床上,南宮洛雪換好睡衣後則去開了門。
屋外站著一個曹長和兩個伍長,曹長看樣子有三十多歲了,留著一撮小胡子,當看到開門的南宮洛雪時,立馬用日語說道:“南宮醫生,我們在追鋪一位中槍的年輕男子,不知道南宮醫生有看見嗎?”
南宮洛雪雙手交叉於胸前,冷冷說道:“沒有。”
曹長野原五郎偷瞄了一眼房間內,隻見床上一片狼藉,隨後,沈曦珩走了出來,野原五郎立馬諂媚的說道:“德川君,有什麼需要可以通知我們。”又曖昧地看了一眼蹙眉怒目的南宮洛雪,訕訕道:“我們這就走。”
關上門後,沈曦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慶幸道:“發型不同,他居然沒發現?”
這時,白望欽已經從衣櫃裏走出來了,坐到床上,看了一眼沈曦珩,笑道:“他隻是一個小嘍嘍,都沒多少機會看到我,自然他也記不了這麼清楚,隻要這張臉對了,沒有人能懷疑什麼。你今天的反應很好,不過下一次可不會這麼幸運,你的日語可要好好補補,你的身份可是日本人,總不見得遇到日本人後和他說中文吧!”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白望欽和南宮洛雪兩個人無論做什麼,每句中文裏總夾雜著兩三個日語詞,讓沈曦珩再次陷入曾經高考時的備戰狀態,伴隨著還要模仿德川太一的喜好、神態、語氣,一樣都不能錯。
隨著沈曦珩的日語和模仿越來越像,白望欽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已經到了身體不能動的地步,直到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永遠離世。
對於白望欽的死,南宮洛雪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把前者的遺體收拾起來,裝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麻袋裏,讓馬迭爾賓館的服務生搬下去,隨後又找人把麻袋搬到城外,在一個荒郊野外把屍體給埋了,隨後南宮洛雪獨自一個人回到城中。
沈曦珩在馬迭爾賓館的房間內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南宮洛雪回來,直到深夜,沈曦珩累得在床上睡著了,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沈曦珩立馬就警醒了,從枕頭下迅速抽出一把匕首,敏捷地跑到房門口,一個人影閃過,立馬勾住對方的脖子,把刀架了上去。
對方毫不手軟,直接用鞋後跟猛踩沈曦珩的腳趾,一吃緊,後者疼得臉都變形了,手一鬆,刀也離開了脖子,對方立馬一個幹淨利索的過肩摔狠狠地把沈曦珩摔殘在地上,隨後對方打開了書桌上的台燈,一張精致卻略帶蒼白的麵容顯現出來了。
其實在被摔倒下的那一刻,沈曦珩就猜到了來者是南宮洛雪,因為隻有這個女人是他接觸過的人中武力值爆表的存在。
沈曦珩躺在地板上許久沒有起來,南宮洛雪斜著眼冷冷看著前者,淡淡的說道:“你還不起來嗎?”
沈曦珩扶著牆緩緩站起來,右手揉腰,左手貼著牆走到床邊坐下,苦著臉看向南宮洛雪,“大姐,我是小胳膊小腿可經不住你的暴力摧殘,要是我被打變形了,你找誰去當德川太一?”
南宮洛雪沒說話,站起身離開了。
沈曦珩嘴裏嘟囔了兩句便進入了夢香,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一張大手在自己的後背上摩擦,他轉過頭看到南宮洛雪正在給他擦藥,床頭櫃上放著一瓶跌打酒,想來就是用它擦的。
沈曦珩俯臥在床上,臉色沉重的說道:“白望欽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南宮洛雪麵無表情地擦著藥,“履行鈞之的囑托,完成黨國的任務。”
沈曦珩笑了笑,調侃道:“你還真是一個戰爭機器。”隨即,麵色沉重的說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白望欽一樣負傷死了,卻沒有找到能接替我的人,你怎麼辦?”
南宮洛雪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麵無表情地揉搓沈曦珩的後背。
沈曦珩沒聽到她的答案,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是這個話題太悲傷了嗎?”
沉默了許久,南宮洛雪才緩緩說道:“如果你死了,還沒有找到替代者,我將一個人完成黨國的任務。”
沈曦珩沉默了,他沒想到南宮洛雪這女人如此執著的要完成任務,她們是不是都被洗腦過了,白望欽談到黨國那是滿臉的興奮和激動,一副要效忠一輩子的樣子。
沈曦珩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你們的黨國?”
南宮洛雪停下手上的動作,反問道:“救國抗日不是每一位中華兒女應該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