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發飄。
吳哈尼拉過白勝祖的手，在上邊寫了幾個字：“你喜歡偷窺？”
白勝祖不解釋，隻是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梧桐樹和湖邊還是有一定的距離，雖然不能清晰地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不過也能把內容聽個八九不離十。
“白子冠，你怎麼能那麼對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吃魚，嗬嗬……你在做什麼啊，把我當成她了麼？”
……
“當年我因為工作冷落了你，是我不對，但是既然現在我們在一起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過去一樣的？”
“你這樣子，讓人很難過，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
“當年是我沒有顧及我們的感情，但是我也是為了我的事業，不過那時候你又是怎樣，你轉眼找了另一個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兩年，那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從來沒有吧，你自顧著跟別的女人嘻嘻哈哈，又怎麼會知道那時候我的心境是怎樣的……嗬嗬，白子冠，你真了不起，可以活得那麼自私……”
……
“現在呢，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地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愛我，就好好愛下去，如果你喜歡她，當初就不要選擇重新和我在一起，憑什麼我和她都要被你糟蹋，憑什麼你可以自私得如此堂而皇之……
……
吳哈尼低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白子冠跟她分手的時候，雖然她嘴上不說，不過心裏卻把賴雅雅定義為”三兒“，不過她現在真得是被生活幽默了一把，原來她才是白子冠和賴雅雅之間的那個”三“，最可恨的是，她現在才知道，還是通過不久將來要成為她丈夫的人才知道的。
白勝祖開口：“你沒事嗎？”
吳哈尼冷哼了聲：“你不是存心讓我知道麼，假惺惺問候什麼啊。”
白勝祖笑了聲：“有些事情，知道也是好的，沒必要把自己弄成像個傻瓜一樣。”
她抬頭問他：“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一開始覺得我特別像隻傻瓜吧，你肯定把我當傻瓜看很久了吧？”
白勝祖想了下，說：“你這隻傻瓜……很可愛。”
吳哈尼抓住他的衣角：“白勝祖，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損我啊，你能不能說點好聽點的啊……你能不能……”
白勝祖扯起一絲笑，伸手擦掉她從眼眶裏蹦出來的眼淚：“……真的是很可愛，不是損你……”
吳哈尼伸手擦了擦眼角，手掌磨搓地眼眶紅紅的，眼角澀澀的，發幹發疼。
“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被炮灰了？”
“炮灰是什麼？”白勝祖輕輕蹙了下眉頭，“炮灰……不是很理解？”
她笑得眼淚掉下來：“代溝啊代溝，白勝祖，以後我們怎麼過日子啊。”
白勝祖深有感觸地點點頭：“好像真的有些代溝，不過……”他話音一轉，“這點代溝，做夫妻還是沒有問題的。”
做夫妻是沒有問題的……
吳哈尼在心裏笑了下，如果是做相愛人，問題就大了。
“哈尼……”突然，白子冠轉身看了過來，他臉色很難看，上麵有糾結，有難堪，也有些害怕……相比較他，賴雅雅顯得平靜很多，跟她扯了個笑，算是打招呼，然後沿著小路向房子走去。
白勝祖看向她：“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想了下，便點頭答應了。
今晚，她真的要散散心了，然後把她這顆褶皺了的心肝恢複原狀。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