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正盛:“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把她追到家了。”
藍屏上的數值還在跳躍,上麵顯示著,等水開還需要一分半鍾時間。
吳哈尼把腦袋磕在牆上,心口冷濕濕的,感慨道:有些人撒起慌來,比說真話還順溜。
突然--
“啪”的一聲,她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她不是一個想象豐富的人,但是三更半夜,誰能過來拜訪她?
腳步聲音有些熟悉,緊張的心放寬了些警惕。
腳步聲越來越清楚,在深夜的深宅裏,顯得有些突兀。
白子冠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眼立在飲水機旁的那個女人,不悅問道:“三更半夜,你在幹什麼?”
吳哈尼抬眸,有氣無力道:“燒水,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啊。”
白子冠扯了下唇,正要發出一陣冷嘲熱諷的時候,看到吳哈尼臉上升起的潮紅,眼裏的嘲諷立馬被擔憂替代。
“怎麼了,臉紅成這個樣子?”他問。
吳哈尼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正好飲水機的水開了,她伸手從架上取下茶杯。
平時一點重感都沒有的杯子,現在她握在手裏,還感到吃力。
白子冠一個箭步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杯子,猶豫了下,伸過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下溫度。
無緣無故杯子被搶走,吳哈尼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怎麼啊,連喝個水都不讓麼?”因為發燒導致嗓子發幹發癢,不管她語氣裏麵的怨氣多重,她發出的語調是很不爭氣的綿羊音。
“咩--咩--咩--”
白子冠正色道:“你發燒了。”
“既然知道我發燒了,您就讓我喝水啊,看到我燒死了,您就開心了啊,啊,啊。”用力吼了白子冠幾句,吳哈尼感到現在自己比剛剛舒暢了不少。
果然,心情治療法能在醫學界被廣大專家認可,還是真有那麼點回事的。
白子冠難得沒有反唇相譏,給她倒了些水,試了下溫度,又在熱水裏麵摻了些冷水進去。
吳哈尼一把拿過白子冠手中的杯子,用牙齒撕開衝劑的包裝袋,往裏麵倒進去。
晃蕩了下杯子,不過由於水溫不高,衝劑溶化不了。
“啪--”的一聲,吳哈尼把杯子往飲水機上一放,默了幾秒,說:“白子冠,你就見不得我好是吧,求求你了,快滾到一邊去吧,別在這裏礙人了,讓人看著難受啊。”
白子冠泛起一絲苦笑,拿過那杯衝劑,然後從鋼化玻璃架台上取下一個小勺子,然後細細地攪拌開來。
褐色的小顆粒隨著水波,上下滾動,然後慢慢溶化開來。
“好了。”白子冠把杯子遞到她手裏。
吳哈尼握了握杯子的底座,杯裏的水溫被白子冠調得剛剛好,不冷不燙。
“再不喝就冷了。”“白子冠開口道。
吳哈尼微怔了下,然後一口把衝劑喝掉。
白子冠接過她杯子,然後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既然喝了藥,現在我們去醫院吧。”
“既然喝了藥,就沒有去醫院的必要了。”
“不行。”白子冠態度堅決,“需要我抱起上車嗎?”
吳哈尼皺了皺眉頭,用腦袋敲了□後的白牆,幽幽道:“那就麻煩白少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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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鎮有一家三級甲等醫院,醫療設備的醫護人員素質絲毫不比Z市來的差。
本來這梧桐醫院原先隻是個二級乙等醫院,但是由於梧桐鎮成為了旅遊勝地,很多東西必須要呈現給廣大的旅客們,也必須要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