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到不自然起來,她把頭一撇:“看什麼看啊,見我長得美啊。”
白勝祖搖搖頭,輕聲說道:“還說沒有生氣,臉都氣白了。”
吳哈尼反唇相譏:“臉白是因為早上我塗了白大夫,跟生氣有毛關係。”
白勝祖抿唇笑笑,神情溫柔:“其實你會生氣,是正常的。”
吳哈尼往沙發上一躺:“既然你認定我在生氣,我也沒有話說,那你就當我生氣好了,你當我全家都生氣,我都沒有意見。”、
白勝祖有些無奈,語氣卻是極其輕柔的:“哈尼,我想聽你說真話,別跟我置氣,好麼?”
白勝祖突然改變的語氣和態度讓她頭腦發熱起來,心情也開始煩亂,突然,她很想問他這樣一句話,你會負我麼?
雖然現在她堅信“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這個理念,但是對於男人的誓言,女人的耳根子多少會變軟些。就像有時候天氣預報明明說了明日天氣轉冷,但是為了穿上好看的衣服,還是會脫掉外套出門,寧願相信天氣預報是“天氣亂報”。
吳哈尼思考了很久,久到她認為白勝祖這樣長時間蹲著身子,腿腳一定會發麻。
然後她抬眸問白勝祖:“你想娶我,是真心的麼?”
白勝祖看向她,在她清澈眸光裏,他看見倒映在她眼瞳裏的自己,沒有慌亂,沒有猶豫,鎮定地帶著一絲溫柔的淺笑:“是真心的,真心想娶你。”
吳哈尼低下頭去:“不要騙我,我會當真的。”
白勝祖:“……你可以當真。”
吳哈尼笑了兩聲,遲疑了很久,然後說:“結婚之前,解決好你和梁小姐之間的事,我很善妒,受不了我們之間存在一個大號第三人和小號第三人。”
白勝祖伸手輕揉著她的臉頰,笑著說:“好……”
吳哈尼:“其實你不用如此快速回答我,而且有權保持沉默,但是如果你開口了,今天所說的話必須作為以後婚姻的呈堂證詞。”
白勝祖目光微閃,移開放在她臉上的視線,然後說:“哈尼,不騙你,我是真心想娶你。”
她抿嘴笑笑,伸手抱住了白勝祖。
白勝祖的手劃過她臉頰,輕輕拭去上麵突然多出來的液體:“怎麼哭了。”
吳哈尼抽了下氣:“你看,我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啊,你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感動得淚流麵滿,你很得意吧。”
白勝祖眼裏的溫柔可以溺死人:“是啊,很得意。”
吳哈尼接著說:“既然我讓你那麼得意,以後要對我好點,要疼惜我,知道不?”
白勝祖點頭:“……好。”
吳哈尼傾過身,趴在白勝祖的肩頭:“那麼,我們挑個好日子,去民政局吧。”
白勝祖想了下:“黃曆說,後天是個好日子。”
她問:“黃曆是誰?”
白勝祖:“日曆的一個親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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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吳哈尼每當回憶起這一段,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她的婚姻確實印證了這樣一句話:“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
白勝祖的那句“真心想娶你”,或許不假,但是他可以因為很多原因“真心”想娶她,可能是因為一樣東西,也有可能因為一個人,或者是他隻需要一位妻子……很多種原因裏麵,唯獨沒有--他愛她。
在幸福的誓言麵前,女人腦子容易短路,她不是腦子短路,是根本沒有腦子。不過也怪不了別人,畢竟那時答應和白勝祖結婚,她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