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位哥們果然紅了臉,輕咳幾聲說:“哈尼,還是由我送你回去吧。”
蘇芽拍拍他的胸膛:“努力下啊,我們哈尼現在處於臨時空窗期。”
哥們急得擺擺手:“蘇芽同誌,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哈尼都已經……”後麵的話,這哥們怎麼也開不了口說下去。
吳哈尼樂嗬嗬,心裏直感歎,現在那麼天然的男人,還真是稀有動物。
其實世紀廣場距離“華燈初上”也隻有五六站的路程,但是既然哥們堅持要送她回家,吳哈尼也不再拒絕,利索地上了他的奧拓。
開車來到她現在居住的單身公寓樓下,吳哈尼下車跟哥們說再見,哥們也厚道,為此還專門走下車跟她道別。
“再見,今天麻煩你送我回來。”
“不用……”
“那再見了。”
“對了,哈尼......”
“什麼事?”
“錦宸手頭不是北外灘開發案麼,他們決定把其中的休閑館給別家做,而我公司有意錦標……可不可以……”明明一段不長的話,這哥們居然能說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不過他大概要表達的意思,吳哈尼還是明白了,想了下,說:“很抱歉,我愛莫能助。”
哥們撓撓腦袋:“沒事沒事……”說完,連忙上車,然後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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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風吹在身上,已經有冬日寒風的感覺了,門衛室的窗戶探出一個小夥子的腦袋:“是白太太麼,白先生過來找過你。”
冷風中,吳哈尼一個激靈,拿出手機看了眼,裏麵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然後問門衛:“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夥子咬字特別重,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故意要強調什麼:“很早就來了。”
吳哈尼又問:“走了沒?”
小夥子示意她樓上的燈,果然客廳的窗戶亮著燈,橘黃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窗,與外麵的夜色和諧融合。
吳哈尼道了聲“謝謝”,然後轉身上了電梯。
打開朱紅色的防盜門,扭頭看過去,白勝祖果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吳哈尼視而不見,在玄關處換好鞋,然後擱下包放在一邊的桃木台上。
“怎麼那麼晚回來?”白勝祖的聲音有些低沉,因為他隻打開一盞壁燈,光線也不怎麼明亮,吳哈尼這樣看過去,他的臉色也有些晦暗不清。
她愣了下,說:“和朋友出去玩了,所以晚了點。”
“我知道,蘇芽有給我打電話,說是慶祝你分居快樂。”白勝祖語氣平穩,隻是隱約間可以聽出那麼點疲倦。
吳哈尼“哦”了聲,然後點點頭,後知後覺地問:“你過來……有事嗎?”
白勝祖默了會:“你最愛穿的睡衣落在家裏,給你送過來。”
吳哈尼輕笑出聲:“謝謝。”
白勝祖沉默,半天沒吭聲。
吳哈尼不自然地開口:“什麼時候回去?”頓了下,又問,“要不要喝水?”
白勝祖抬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早點睡。”
吳哈尼還立在玄關處,稍微走到邊上,點點頭說:“開車小心點。”
白勝祖扯了一絲笑,越過她向門口走出,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爸媽大概下個星期回來……”
吳哈尼知道白勝祖這句話潛在含義是,按他的意思,她下個星期就應該要回家了,她想了下,說:“這樣啊,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他們。”
白勝祖:“一起吧。”
吳哈尼:“隨你。”
洗漱好躺在床上,吳哈尼對著床頭的這盞淺藍色的床頭燈發呆,有些事情,尷尬起來真快,就好像她和白勝祖,明明才分居兩三天,感覺就像分居了兩三年一樣,突然就那麼生分了,可能她有那麼些故意而為,但是他,又何嚐不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