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她從一樓逛到了三樓,明明一些玩具家裏都有,但是她還是重複買了好幾樣,在她缺席的這幾年,是她對不起自己女兒,而不管她是否承認,白勝祖將女兒照顧得很好。

三樓角落有個專賣木質玩具店,在店的中間擱這大堆彩色的七巧板,店長見她看這些七巧板,便過來向她推薦,笑容有佳地跟她說最近做活動,買一送一,買一把木馬還會送一副七巧板。

吳哈尼:“行,那我買下木馬吧。”

店長眉開眼笑,讓她留個地址,說下午就給她送貨。

吳哈尼拿過筆,在客戶本上寫了一串地址。寫好的時候,視線匆匆掃過,發現就在她填寫的地址欄上,也跟她寫了同樣的地址,不過下麵的署名是粱奕洲。

從商城出來,吳哈尼看了眼外麵的天氣,雖然溫度很低,但是陽光還是明晃晃,打了個電話給蘇芽,蘇芽在電話那頭一驚一乍,自從她知道她回來後,蘇芽每次和她說話,神經都處於興奮狀態。

“我就在你對麵……”

吳哈尼抬眼看去,蘇芽果然在廣場的另一邊對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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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具城的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雖然食物不怎麼樣,但是壞境很好。

蘇芽叫了幾樣地道的日本菜,然後看了眼她放置在一邊的玩具袋子,擠眉弄眼地說:“你那閨女長得好,嘴巴也靈活,一下子叫我蘇芽阿姨,一下子蘇芽姐姐。”

吳哈尼笑,然後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蘇芽給她倒了一杯茶:“挺好的,剛開始不是以為你去了麼,感覺特別傷情,叫了一幫人給你弄吊念會,場麵挺大的,給你撐足了麵子。另外,再過十天不是你生日麼,我給你燒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本打算帶蘇蔡看看你去,不過現在不是突然冒回來了麼……嗬嗬……挺好的,什麼事都省了。”

吳哈尼笑了下,然後問:“讓你費心了。”

蘇芽抿了口茶:“都是姐妹,你那麼見外幹什麼……”說完,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眼眶微紅,陰陽怪氣地說,“我又不是某些人,回來那麼久,非要那麼晚才告訴我,裝高貴啊。”

吳哈尼還是笑:“前段時間沒什麼記憶,現在稍微能記起些事情,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存在,所以不立馬聯係你了嗎?”

帶穿著和服的服務生把食物端上來,蘇芽替她掀開金色條紋的蓋子,然後問:“那時候真的一點記憶也沒了?”

吳哈尼搖搖頭。

蘇芽:“後來是怎麼想起來的?”

吳哈尼:“看到些老東西,也便聯想起來了。”她很慶幸白勝祖沒有讓人把這些陳舊物件處理掉,比如兩個人的合影,雕刻著ZS的胸章,她給沐沐買的白色蛋糕裙……

蘇芽煞有介事地道:“沒事,能想起來就好,等回頭我從老爸那裏給你取幾罐補腦營養液,多喝喝,沒準對你有幫助。”

吳哈尼笑著應好。

蘇芽也笑,抬頭又瞧了她幾眼,感慨似的說:“真是奇了怪了,這幾年,你倒沒什麼改變。”

吳哈尼:“其實變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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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已經是四五點的樣子,冬日太陽落山很快,天空染上了層顏色很淡的晚霞,淺淺的紅色覆蓋天際,給人朦朦朧朧的感覺。

吳哈尼遠遠就看到白夕沐搬了張小椅子坐在門口,今天她穿了件大紅色的繡花棉襖,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小皮鞋,小皮鞋做工極其精細,可以看出來是人工定做縫製。還不到肩膀的頭發梳成兩條辮子,柔軟地垂落在兩邊。

吳哈尼走過去,蹲下`身子問她:“沐沐坐在外麵幹什麼。”

白夕沐抬頭對她笑:“我等媽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