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愉快。
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快十二點。
“我餓了。”她軟趴趴的伏在他肩頭。
白勝祖親親她的頭發,“想吃什麼?”
吳哈尼忽然想起什麼,“我們去桑桑那裏吃飯好不好?”總聽小離誇秦桑的手藝,她一次也沒試過。
“小五那個媳婦兒?”白勝祖見過幾麵,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
“是的呀,走了呀走了呀。”吳哈尼說風就是雨,坐起來拉白勝祖。他本不想去,被她興高采烈的一鬧,去就去吧。
白勝祖開車,吳哈尼給秦桑打電話。秦桑很不客氣的表達了她的拒絕,“店裏隻有簡餐,我不在這邊下廚,你愛吃不吃。”
有一種人,對誰都客客氣氣溫和如春風拂麵,這樣的人,往往本性並不如此,而她隻對極為親近的人才現出原形,冷嘲熱諷怒目相加。所以吳哈尼很是享受秦桑的惡言相向。
“不行哦,白氏大總裁也一起來的哦,你要是不給我們弄糖醋排骨吃,他就要找你男人麻煩了。”吳哈尼樂不可支,看的一旁的司機忍不住趁著紅燈俯身在她臉上偷一個香。
秦桑惡狠狠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到,“吳哈尼,你給我等著!”
話雖如此,畢竟秦桑現在也得尊稱白勝祖一聲大哥,當然是不能怠慢的。路上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秦桑已經把飯菜都備好了。
“大哥。”秦桑規規矩矩的叫人。白勝祖淡然點點頭,“打擾了。”
吳哈尼笑眯眯的,秦桑也笑了,“大嫂——”
吳哈尼的臉刷一下紅了。
白勝祖難得的當著外人的麵笑了。
時間不寬裕,秦桑大概也就就著店裏的食材做了四菜一湯。吳哈尼喝著湯,愜意的感慨,“當時我就說要入股,每天睡到很晚起,來這邊坐坐,偶爾忙起來幫幫忙,多好呀。”
秦桑的菜並不是怎樣驚人的美味,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檸檬汁低溫快炒的上等海蜇頭子,嫩汪汪的炒青菜,木耳雞蛋青椒三鮮炒雞片,小小的貝類煮的一個鮮美的湯。吃上去是清清爽爽的感覺,漸漸心頭有些暖暖的感動。
和一個深愛的人麵對麵坐著吃這樣精致的家常菜,聽她抱怨一些瑣事,仿佛時光的變遷都與彼此無關。白勝祖此時很想把這個咖啡館買下來。
吳哈尼吃飽了一向就有些食困的,清清亮亮的眼睛此時貓一樣慵懶的眯著。白勝祖心頭一動,放下筷子,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那就不要在韋博瞎忙活了,做點想做的事。”
吳哈尼搖搖頭,“哪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爸爸現在病了,我總要幫姐姐分擔一點的。”
白勝祖嘴角彎彎,“我想,對吳明珠而言,韋博副總裁並不是她最想安排你待著的位置。”
“恩?”
“吳哈尼,不如,來白氏做總裁夫人?”他眼裏的熱把初秋的空氣都燙熨的怦然心動。
吳哈尼抽回手,“你打算付我多少年薪?”她假裝輕鬆,其實心怦怦的直跳。
“整個白氏,加一個我。”他的聲音低沉迷人。
那是初秋的豔陽天,萬裏無雲,筆直的梧桐在窗外站成兩排,悉悉索索的陽光從樹葉裏穿梭掉在地上,金子一樣的晃動。路上剛剛過了繁忙時段,隻偶爾有行人經過,白勝祖和吳哈尼坐在窗口的位置,店裏隻有寥寥幾對情侶分散在各個角落,寬敞明亮的咖啡店裏有低低暖暖的女聲在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
好像是陽光刺眼的關係,吳哈尼的眼有些濕意。
“我是不要求你捧著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當街下跪,可你也不能這麼寒酸吧?一頓飯就要我嫁給你。”她捏著小巧可愛的筷枕,語調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