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哈尼臉微紅,低頭不說話。
其實就是一般的商業聚會,吳哈尼不善應酬,吳明珠又早有打算要把她嫁掉了,也不苛求她去與那些人周旋。
“哈尼姐。”樸政玟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吳哈尼抿嘴和他碰了碰杯,想起那天他的黑臉就想笑。吳明珠在一旁淡淡的笑,樸政玟卻主動敬了她一杯,“準大嫂。”他三分戲謔七分不懷好意的叫。
吳明珠淺淺的飲了一口紅酒,微微點頭笑納了這個稱呼。
“大哥,這裏!”樸政玟忽然舉手揮了揮。吳明珠順著那個金向看過去,一時之間失了神,竟然是樸政磊來了。
“恭喜。”樸政磊臉上沒什麼表情,端過樸政玟遞來的酒,敬了吳明珠和吳哈尼一杯。吳明珠難得的沉默,吳哈尼倒是笑起來,“同喜。”她意味深長的和樸政磊碰了碰杯,樸政磊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原來
“恭喜。”樸政磊臉上沒什麼表情,端過樸政玟遞來的酒,敬了吳明珠和吳哈尼一杯。吳明珠難得的沉默,吳哈尼倒是笑起來,“同喜。”她意味深長的和樸政磊碰了碰杯,樸政磊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各懷心⑥
再怎麼鄙視眼淚的女人,到了這種境遇之下,平時的精明強幹怕也是半點都不見了的,更何況,有個知己在旁邊善解人意的說——先哭一會兒。其實人最是難過無措的時候,最好就是肆意妄為的放聲痛哭。吳哈尼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淚流成河。秦桑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桌下給亨俊發了條短信。
吳哈尼哭了好一會兒,眼淚不再滔滔不絕,心裏也沒有那麼緊了。可是尹赫拉受傷的笑容和樸政玟惋惜的眼神在眼前晃來晃去,她把頭支起來,雙手抱著,右手摸到頭上的釵子,涼涼的鑽石貼在手背上,寒意直到心底,白勝祖溫暖的眉眼卻仿佛近在咫尺。
秦桑正低頭瀏覽著什麼,再抬起頭的時候,眉目流轉之間雲淡風輕。
“好受些了?”秦桑抽一張紙巾給她擦擦眼淚,好像是不經意的一樣,把手機放在兩個人中間的桌麵上。
吳哈尼的嗓子都哭啞了,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桑桑……我怎麼辦呀……”
“要麼和他分手,再找個比他好的。要麼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和他過下去。”秦桑很客觀的給出意見,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別人指手畫腳。她和吳哈尼再好,也隻能給出選擇項,做決定的事,還是得吳哈尼自己來。
“桑桑,沒有的。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白勝祖更好的人。就算有、就算有……我也不要。”
所謂最好,其實就是自己最鍾意的那個,其他的再好也沒用,我不要。
“我不知道怎麼辦——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當做沒發生?可是,桑桑,如果說開來的話——桑桑……我舍不得……我怎麼能和他真的分開?”
“恩?”秦桑不著痕跡的把手機移的更近她一點,“吳哈尼,哪裏舍不得?為什麼舍不得?”
吳哈尼咬唇不說話,秦桑的聲音在夜色裏越發的低柔,“吳哈尼,你總要先麵對自己的心,才能解決接下來的問題。如果你從不對白勝祖坦誠相待,又怎麼能要求他對你知無不言呢?你先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再去處理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是更加的理智麼?”
吳哈尼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勇敢一次,“以前我不知道,我以為就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就這樣。可是金賢重回來,我發現根本沒有他不在時我想的那樣——想念。我看到他也是歡喜的,可是——和對白勝祖不一樣,我每天都想和白勝祖一起,做什麼都好。”
秦桑微笑,“當年你也是每時每刻想和金賢重在一起的。”
吳哈尼搖搖頭,“是歸是——可是不一樣的,桑桑,不一樣的……”
“桑桑,我愛他。”她嗓子沙沙的,卻說出了世上最為動人的一個詞語,聽在某人耳裏,轟一聲,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遠去了。
秦桑看她眼淚又要出來,不忍心再逼她,伸手拉住她的手,“我知道——那種說不出來的不一樣。吳哈尼,恭喜!人海茫茫,終於找到了另一個半圓。”
吳哈尼又濕了眼眶,“可是——現在怎麼辦?我不能接受那個孩子,絕對不能!可是要離開他,我恐怕也是辦不到。桑桑,要是那時我不和他鬧,他也不會和尹赫拉有糾葛……桑桑,怎麼辦啦……”
秦桑優雅的舉杯,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