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見麵。可是我不知道白大總裁明不明白一個道理:如果金賢重在吳哈尼心裏,你就是把他挫骨揚灰了,他還是在那個位置。”
“還有一句話,我對吳哈尼說過,前一段時間我就想對你也說一遍的,可惜沒有來得及——不要揮霍她對你的寵愛。白勝祖,你我都知道,吳哈尼是多麼不善於原諒的一個人,那麼多年來,在阮姨的事上,她不原諒金賢重,甚至連自己都原諒不了,可是對你,她那麼寬容。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惹了她傷心,她總是簡簡單單就原諒了你。”
天色暗了下來,冬日夜晚特有的寒風呼呼的拍在窗子上。白勝祖的神色變幻不定。吳明珠盡管表麵上裝的底氣十足,其實後背早就汗涔涔的了。忽然她佩服起自己的妹妹來,整天對著白勝祖,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時間和分離是讓你冷靜下來的良金。我是這樣理解吳哈尼離開的意思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我走了,你好好想想。”看白勝祖陷入沉思,吳明珠決定馬上撤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許永生隔了一會兒敲門進來。默默的坐在一邊陪著他。靜靜的,看著這個世上他唯一信服的這個男人。
室內的空氣裏凝結著暴躁,不安,懷疑,追悔莫及。許永生平生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分崩瓦解。他一點點也不確定大哥接下來會怎麼做。這份不確定,使得他越發的如坐針氈。可是,他是白氏的最高層之一,是白勝祖的生死兄弟,這個時候,他必須得挺身而出。
“老三。”白勝祖煩躁的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又按滅了。
“恩?”
“宏業的價位再往上抬百分之二十,啟用白氏的儲備資金。明天日落之前,我要坐在宏業的總裁辦公室。”
“好。”
“告訴小五小六,把擋在海上的那批人全都放進來。燕回的人手也增加一倍。”
“好。”
“暫時就這樣。”白勝祖揮了揮手,他想一個人待會兒。
“就這樣?”許永生沒有走,反而逼近了一步。
“沒有了?哥,不派人去把金賢重做了?說不定吳哈尼聽到消息就回來了。或者,聽到這個消息萬念俱灰了此殘生,也好,活不見人死了總能見屍。”
白勝祖瞬間眼神淩厲,抬起頭冷冷的看著許永生。許永生強行裝作沒有一絲膽怯,蹲下來和坐著的白勝祖齊高,“吳哈尼能消失,就能再也不回來。”
“我們六個在一起經曆過那麼多的凶險,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我覺得手足無措。現在你也該知道了,你白勝祖,真的不是萬能的。”
“哥,你想一輩子失去吳哈尼嗎?”
白勝祖眼裏的滔天怒意,排山倒海的壓向許永生。他抱著雙肩,用力過度的關係,指節都是青白色的。很顯然,他在克製自己。他的眼神銳利凶猛,許永生硬著頭皮和他對看,背上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甚至做好了下一刻腦門上就會頂上大哥槍口的準備。可是他還是要賭這一把。
有的時候,善惡成敗都是隻缺一根稻草的重壓,如果他沒有看錯,白勝祖眼底除了痛苦和憤怒,也有了一絲的遊移。
“你先回去吧。”
良久良久,白勝祖周身的殺氣漸漸的變淡,他站起來走到吳哈尼常常睡的那邊床上躺下,閉著眼低低的對許永生說。
許永生恩了一聲,提著其實軟掉了的雙腿一步步往外走。
“剛才囑咐你的事,先放一放。我要好好想一想。”身後傳來白勝祖低沉渾厚的命令。
許永生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白勝祖翻了個身,頭埋進她的枕頭裏,鼻間都是她發上留下的清香,他的心一陣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