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人截然不同,“我的衣服可以脫掉再也不穿,你呢?為什麼穿著別的衣服,還有他的味道在?你幾時才能把他從你的心裏去掉?因為一個無謂的女人,我的辦公桌你都要扔掉。你躺在我身下,心裏想著另外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扔掉?恩?”

他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越說語氣越輕,越是陰森可怖。

吳哈尼周身僵硬,忽然意識到,她來錯了。

這次,他不是鬧鬧脾氣而已。

這次,她不能就這麼哄哄他就過去了。

這次,他是認真的。

隻要他要,隻要我願意給。

他要她不再見金賢重,她倒是也不怎麼想見他,但是,這不是金賢重的問題,白勝祖,他不信任她,因為不信任,所以沒有安全感,所以他一次次的懷疑,一次次的爆發。

桑桑說,隻要他要。

可是桑桑,他要的是愛情裏的兵家重地呢,你說,我給不給?

“白勝祖,你就那麼沒自信?”

“是!”

他幹淨利落的回答,她反而沒話說。

“我還是那句話,你再也不要見他,我就作罷。否則——我不會再□你一次,相信我,吳哈尼,那次的事,我絕對比你後悔的多得多。”白勝祖側著臉,看著窗外的天空,“如果可以反悔,我哪怕——哪怕你是要跟金賢重走,我也絕不會……那樣傷你。”

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如果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哪怕你是要跟其他的男人走,我也不願意那樣對你。

“我也不逼你,隻是如果你不能跟我保證,那麼,我們之間,作罷。”

他揉著太陽穴,疲憊的對她說“作罷”

他似乎,終於累了。

吳哈尼猛的站了起來,“白勝祖,你現在清醒嗎?”

“十分。”

“考慮清楚了嗎?”

“是。”

白勝祖很平靜。

吳哈尼久久不語。

“那麼,就這樣吧。我們分手。”吳哈尼思考良久,最後這樣對他說。

白勝祖忽的睜大了眼,唇色都刷的一下白了,眉眼之間一片冰涼的絕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放在我家裏的東西,一個禮拜之內來取走,否則我就扔掉。”頓了一下,她也學他認真的樣子,微微冷笑著直盯著對金的眼睛,“還有,這次不要再玩絕食的把戲,很幼稚。”

說完,吳哈尼瀟灑的甩手離去。

她剛帶上門,裏麵就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原木的門都被震的晃了晃。吳哈尼在林秘書驚恐的眼神目送下離開。

這下,恐怕不止辦公桌和椅子了,連沙發和書櫥都要重新買。吳哈尼有些解恨的想。

他搞出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她明明知道他不會碰她們,還是跑去裝河東獅,他希望她吃醋,她就吃給他看,他心裏不平,她就自毀形象給他麵子。

她哪裏不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對呢。

可是還要怎樣?當她沒有脾氣的是不是?

這個小氣糾結的男人。

還沒走出白氏在的那條大街,手機就響了。

“馬上來醫院,爸爸暈倒了。”吳明珠冷靜的說完就掛斷了。

吳哈尼急了,立刻跑回白氏,找到白勝祖的專屬司機,顧不得剛才是不是還在和他老板吵架,借了車就走。

蟾蜍

吳博雲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的身子看上去像段幹朽的木頭,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簡直沒有半點生機。幾個月前還夾雜著黑色發絲的頭發,如今根根銀白。他仰麵躺著,安靜的沒有一點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