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直通往大門的路燈安靜地亮著,她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時鍾直指十一點,她感覺到有些困了,坐在沙發上休息,身體感覺越來越輕,眼皮開始打架。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溫暖的東西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頰,她驚了一下,自己又不小心睡著了。揉了揉眼睛,她慢慢坐起來。

一張放大的俊臉驀地顯現在眼前,她本能地往沙發後靠,愣愣地說,“你回來了。”

“怎麼在這裏睡,不是叫你不用等的嗎?”白勝祖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服,披在她的身上,“夜裏容易著涼,你穿得太少了。”

被他這樣一說身體確實感覺到一陣寒冷,可隨後披在身上的外套卻給她帶來了溫暖,羞怯地垂下眼簾,“謝謝!”

“對了,你明天不用做早餐。天太晚了,你上樓休息吧。”他緩緩站直身,嗓音從頭頂上傳來,帶著關切的暖意。

深邃漆黑的眼眸散發著溫和的笑意,她飛快地扭開視線,“嗯,晚安。”

隨後,她低頭拉起他披在身上的外套,快步上了樓梯。

高大的身影跟上了她的腳步,她腳下的速度更快了,到了三樓,她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的一刹那,她清楚地看到他站在他的臥室門前轉身凝視著自己,薄唇輕吐著迷人的氣流,“晚安!”

眼見著她宛如害羞的小鹿一樣關上臥室的門,踱著優雅的步伐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葡萄酒,俊美如鑄的臉龐上蘊滿了冷鷙的興味。

他今天故意說自己晚歸,結果和他預想那樣,回來時看到她睡在沙發上,她在等他,不用猜都知道從傍晚開始,她都是在這種熱烈期盼看到他的心情下度過。

這就說明一切進展都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她已經完全接納了他不是嗎?

一夜好眠,在鬧鍾沒響之前,她就醒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今天蛋糕發薪水,她決定先去銀行取錢,然後再買些吃的東西去探監,順便再問一下爸爸,是不是有一個像老伯那樣的朋友。

經過他房間時,見門還是緊閉著的,知道他還在睡,她刻意放慢了腳步。

雖然他說今天早上不要做早餐,但她還是做了兩份三明治,熱了兩杯鮮牛奶,把他的那份放在餐桌上,咕咕咕喝完了自己那杯牛奶,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往大門走。

隨手關上大門,不遠處開過來一輛綠色電動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請問你住在這裏?你叫吳哈尼?”

哈尼點了一下頭,隨即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有我的信?”

“是的,這裏有一封你的信,郵遞員從掛在車後的郵包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她,然後開著車走了。

她按下雀躍的心情,撕開信封,認真閱讀著裏麵的內容,這是一家時尚雜誌社,對方稱她可以在三天後參加筆試。

這家雜誌社招聘人才極其嚴格,一旦被挑上筆試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通過。

太好了,想不到她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投遞了幾家自己喜歡的雜誌社和報社,沒過幾天就傳來了這樣一個好消息。

最近她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好事情接踵而來,這是不是就代表了命運的齒輪開始逆轉,好運開始青睞到她的身上。

她的願望其實一直都很簡單,過一個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畢業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努力賺錢,不再到處打工,受人欺負和白眼,被人指著背脊罵她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隻希望能被這個社會予以肯定,得到一份應有的尊嚴,就這麼一份在常人眼裏看來簡單的願意,她卻苦苦撐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