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一拳揮在門後,發出沉悶的巨大響聲,他絕不會承認那個女人的話影響到自己。那些所謂的親情和愛情在他眼裏不過是枯燥又無聊的東西,他不需要。
她被護士推進病房後到現在,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她那天縱身從陽台上跳下去的一刹那,那張冷傲的臉上滿是即將解脫的釋然和灑脫,她想靠自殺來擺脫他嗎?
不可能,遊戲的主導者是他,就算要結束也隻能他說了算。
他陰勝祖著臉準備轉身回去繼續處理文件,辦公室的門把轉動了一下,他眯起眼眸,整個白氏集團隻有一個人敢不經過敲門就大刺刺闖進來。
“嗨!親愛的勝祖,好久不見。”辦公室門口出現一張展露著微笑的臉,季揚幾步跑過來,伸手極其自然地搭上白勝祖的肩。“我走了三個多月,應該想我了吧。”
“我記得派你去半年,現在才過了一半的時間,怎麼堅持不下去了?現在逃回來了。”白勝祖調侃了他一句,大力拍去肩上的那隻手,轉身踱步走向辦公桌,慵懶地坐進了轉椅裏。
“親愛的白大總裁,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可是想你才回來的。”季揚繼續厚臉皮地跑了過去,他和白勝祖是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那次兩個人因某件小事不打不相識,從此卻建立了一段難忘的友誼。
臨近畢業白勝祖要回國繼承家業,季揚也跟著過來了,兩個人在商場上配合默契,短時間內就使白氏集團的業績番了幾倍,原本不看好他們的那些股東也逐漸對他們另眼相看,直到最後讚成他們分別坐上白氏集團總裁和副總裁的位置。
這些年下來,季揚是唯一一個能在白勝祖身旁說話,而且所說的話能被他認真接納的人,這足以可見季揚在白勝祖心目中的地位。
“你該不會是在馬來西亞又惹了風/流帳,現在躲回來的吧。”白勝祖淡挑起眉,看著季揚大咧咧地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翹起二郎腿。
“你還不了解我嗎?對付女人,我從來都是遊刃有餘。”季揚雙手抱在胸`前,興味十足地盯著白勝祖,“反倒是你,聽說你最近養了一名情婦,而且是在校大學生,對方前幾天還被你逼得跳樓自殺。”
“你聽誰說的。”白勝祖倏地坐直身,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眯起,“是徐邦告訴你的?”
季揚搓著下巴,悠閑地晃著腿,“徐邦那小子說實在看不下去你的行為,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
“那又怎樣,徐助理也應該告訴了你,她是誰的女兒。”白勝祖簽字的手驀地停下來,握在手裏的金筆頭被用力按在文件上,雙眼裏迸發出深沉的敵意,他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裏。
季揚無力地撫著額頭,“勝祖,夠了,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不要再想了。你現在不是繼承了整個集團,你擁有了一切……”
他啪地一聲扔下了筆,幽深的黑眸仿佛一塊千不化的勝祖冰,“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不,那些所有的血腥和毒打的場麵深深刻在我的腦子裏,它是永遠也不能愈合的傷口。”
“可是……”
“季揚,如果你還想和我繼續保持朋友的關係,就請你閉上嘴,這件事我不想再聽。”他俊臉上瞬間覆上一層森冷,警告的聲音揚起。
“好,我不說,我不說。”季揚無奈地舉起手,隨即轉移了話題,“馬來西亞那邊的幾家分公司本該半年內走上正軌,我隻花了三個月就完成了,做為首席招行總裁,你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犒賞犒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