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醫院。”白勝祖低吼了一聲,跑到床前抱起她,越過擠在客廳裏的護士,大步跑下了樓。
救護車在他的催促聲下,一路飛奔著開進了全國最有名的骨科醫院,剛到了醫院,季揚和徐邦也匆匆趕了過來。知道白勝祖叫自己來的目的,徐邦趕緊去掛號。
“你剛打電話給徐邦,我恰巧聽到了,就和他一起趕過來了。”季揚看了眼緊閉的治療室,“勝祖,她怎麼樣了?”
白勝祖斜倚著牆壁,雙手插在西服袋裏,平淡的嗓音裏掩飾不住驚魂未定的音調。“這個蠢女人手臂上打著石膏,今天她竟然私自找了家診所拆掉了,現在骨頭錯位,可能是感染……總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看你一臉擔心的樣子,我們進去看看。”季揚滿臉含笑,一手搭著他的肩,順勢就要推開治療室。
誰知白勝祖整個如觸電一樣彈開了季揚的手,譏諷地彎起唇,“擔心?笑話。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我為什麼要為她擔心?何況她還是那個人的……”
“勝祖,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也不要再自欺欺人。”季揚重重捶了下他的肩頭,“你現在的表情明顯就是恨不得衝進去,不管你承不承認,潛移默化中你對她已經有了好感。”
白勝祖冷笑著眯起雙眸,“我對她……”
季揚歎著氣,用力搖了一下白勝祖的肩,“勝祖,你不要再想過去的事了,其實你和她都是兩個童年有著陰影的人。這些年雖然你困在那場可怕的噩夢裏無法擺脫,但她也好不到哪裏去。聽說她一直住在孤兒院,這幾年她自食其力,籌備學費和生活費。不可否認,她確實是個好女孩。”
白勝祖輕抿起唇,不置可否。
季揚苦口婆心地勸解著,“這次她寧可跳樓也不想再和你繼續下去,這足可以說明她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想失去她的話就聽我的,不要再逼她,這樣隻會讓她的心離你越來越遠。”
“我玩弄的是她的身體,我對她的心沒興趣。”白勝祖冷峻的臉上泛著張狂的陰譎,“她最在乎的東西掌握在我的手裏,除非我玩夠了,玩膩了,甩掉她,不然她永遠也擺脫不了我。”
“勝祖,你瘋了?”季揚驚詫地大叫著,“你擁有她的人有什麼用,心不在你身上,困她一輩子你覺得有意@
那戶人家的男人收到了這筆豐厚的撫養費,索性不再去工地做工,開始大肆揮霍,不僅酗酒,還愛賭博,最後把那筆錢輸了個精光,男人的老婆扔下勝祖不管,悄悄帶著東西連夜逃走了。
家徒四壁,輸紅了眼的男人把目光投到了十幾歲的勝祖身上,對方讓勝祖來向他這個有錢的父親要錢供翻本。
小小年紀的勝祖無法釋懷他這個做父親的,在母親死後就拋棄了自己,他倔強地不肯答應。那個男人就打他,逼他,他咬牙忍受,幾次逃走又被對方抓了回去。
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男人就帶著他四處躲藏,一邊酗酒,一邊繼續逼打他,逼他來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