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與她柔嫩的舌尖恣意交纏。意料之外的是病中的她開始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吻。
這無意的小舉動,卻引發了他更深一層的欲/望,不禁捧起她的臉,繼而肆意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感覺出她喘不過氣來,他才終於抽離了她。
察覺出自己剛剛的意亂情迷,他緊抿起唇盯著她異常紅腫的唇瓣,他無法辨別,不過是個簡單的喂水的動作,自己究竟怎麼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腦海裏有一個意識告訴他原來她回吻他時,這種彼此吮吻的滋味竟是超乎尋常的甜美。
“渴……渴……水……”她舔著幹裂的唇,還在嘶啞地低喊著。
他看了眼玻璃杯,拿起杯子又含了一大口,這次他一喂完水,很快就離開她的唇,可是她還在一個勁地喊著渴。
於是,他再一次重複剛剛的動作,直到滿滿一杯水見底了為止。
喂完了她最後一小口水,他正準備離開,冷不防她伸出舌尖若有似無地舔梇了下他的唇,一股電流瞬間流竄了出來,他飛快地直起身。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道他現在不能碰他,還要這樣故意做些誘惑他的小動作,等她傷好了,他絕對會讓她知道挑起他欲/望的後果。
抬手看著時間,已經三點多了,被這個女人一陣折騰,他感覺到有些累了,再加了她的手總拽著他的手不放。
看了眼她吊著點滴的纖弱手腕,內心升起一抹近似於憐憫的不舍,他支著頭,眼皮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漸漸睡著了。
高大的身影趴在床頭,褐色發絲遮住整張臉,發出一陣輕微的鼻息,顯示著主人的好夢正酣。
大手握著她打著點滴的小手,她紅腫的唇瓣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睡夢裏的兩個身影組成了一個畫麵,靜默得讓看人一眼望去如同一幅有著深刻內涵的油畫。
當清晨的第N道陽光投射進來時,季揚推門而進,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吸引,進而發出一陣會心的笑,勝祖這個臭小子,嘴上說不在乎她,最終還是擔心著半夜跑到這裏來了。
樓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李醫師也過來了,季揚輕輕拉上了門,輕聲跟李醫師交談著。
談到最後的結果是,不管她今天身體怎麼樣,最好是留在醫院靜靜養傷,不要再像上次那樣,得不到醫生和護士係統而全麵的看護。
季揚點了點著,李醫師輕聲交待一旁的護士隻要病人醒來,就馬上叫他。
盡管睡得很沉,但長時間是同一個姿勢,不舒服的感覺還是使白勝祖緩緩醒了過來,強烈的陽光照射過來,他眯起眼,過了一會才適應過來。
轉頭看著自己的手還被這個女人握著,他這次沒有費什麼勁就撥開了她的手,起身站了起來,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一麵伸展著胳膊,一麵將半敞開的窗簾一下全拉開了。
大片的陽光燙熱地照在柔嫩的臉頰上,她輕輕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睛,入眼是全是陌生的擺設,這裏是哪裏?而且她還看到白勝祖佇立在窗前的背影。
她錯愕地想要坐起身,此時的第一反應是她不會被他帶到什麼陌生的地方吧。
“勝祖,你醒了。”這時,一個身影推門而進,一名和白勝祖同樣有著高大身形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樣子他們很熟,而且關係不一般。
因為她看到白勝祖聽到聲音轉過頭,冷若冰霜的麵孔化開幾許淡淡的柔軟,薄唇朝對方微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別人麵前笑,原來他也可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