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睛,享受著這個難得的放鬆時刻。
“你等一下,我一會就過來。”金賢重剛說了一句,就跑開了。
她疑惑著睜開眼睛,順著他的身影看過去,見他跑進了一叢花後麵,然後手裏就多了一大捧花。
“那,這是我剛摘的花。”他跑到她麵前,將那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放在她手裏。
她抿唇偷笑著沒有點破,這小子想送花就明說,這些花哪像是剛摘的,明明就是從花店買的嘛。
“不喜歡?那我扔掉好了。”見她沒有說話,金賢重臉上染上一絲不自然的微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作勢要來拿花。
“誰說我不喜歡。”她捧起花避開他的手,這可是她這輩子收到的第一束玫瑰,當然是滿心歡喜,喜歡得不得了嘍。
哈尼寶貝似的護著懷裏的鮮花,金賢重眉宇間籠上驚喜的笑痕,知道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企圖,他推著輪椅開始慢慢向前走,“嗯……玫瑰雖然有點俗,可是跟你的名字是同音,玫瑰,哈尼,哈尼……”
他送自己玫瑰原來是這層含義,她聞著玫瑰花的香味開心地笑了起來,脖子上有點癢,她本能地伸手去撓了幾下,碰到了脖子上那條項鏈,那條價值不菲的淡紫色玫瑰花鑲鑽吊墜。
現在被金賢重這樣一提醒,她突然間弄懂了白勝祖送她這條項鏈的意義,也是和她的名字一樣的意境。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慢慢回憶,好象那晚他從日本出差回來後,他拉她進別墅時手裏捏著什麼硬硬的東西,後來她跑到陽台上,當時他手掌心是攤開的,上麵確實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那應該就是這條項鏈吧。他要是想虛情假意的話,完全可以隨便買一條項鏈給她,又怎麼會花心思特意讓人訂做出這條代表著她名字的項鏈呢。
就在她兀自想著白勝祖這樣做的用意時,驀地聽到金賢重倏然冒出來這樣一句。“哈尼,我要回韓國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回去?你不會再回來了嗎?怎麼突然要回去?”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他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所以他選擇了回韓國去。
“你擔心嗎?你會在乎嗎?”他瞬間停下了推輪椅的動作,慢慢跑到她跟前,定定地看著她。“如果你挽留我,我就不回去。”
挽留他……她可以嗎?一旦出聲挽留,那麼她與他之間的意義就會大不相同,她將以自己在乎他的理由要求他留下。
“沒關係。”他勉強笑了笑,唇邊泛起的笑容苦澀異常,直起身想要去推輪椅,不料他手驟然被她反握住了。
“金賢重,我想……你留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意識很清醒,她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風暴,但她就是不忍心看金賢重那雙清澈的眼眸裏掩蓋著落寞和傷心。
就讓她自私這一回,後果她一個人承擔。
“你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他奔到她跟前,驟然露出亮晃晃的笑臉。
“當然,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喜歡捉弄人麼。”她白了他一眼,似乎也感染到他的喜悅心情,著迷地用力嗅著懷裏的玫瑰花。
“那就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嘍。”他濃密的睫毛微垂著,暗自竊喜,嘴裏在小聲嘀咕著,“可要是我告訴你,我要離開的話是捉弄你……”
“金賢重——”
她耳尖地立刻聽到這句話,驚叫了一聲,瞬間臉頰浮出一層紅暈,這小子又在騙自己的感情,讓自己挽留他,原來又是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