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下半夜了,他剛睡著就感覺到這個女人又輕微地動了幾下,然後是起床的聲音,他很困了,原本不想理她,可她又不安分地發出一些響聲,他再也忍不住了。

“抱歉,你繼續睡。我有點事想要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她低聲說著,慌忙用手扣上衣服的扣子,再拿起放在沙發上打算換的衣服。

“過來!”他沉聲命令著,眯眼盯著她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眼她扣鈕扣的動作,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濃密的褐發下,那宛若雕刻般的冷峻麵容平靜無波,她慢慢移步走向他,她告訴自己忍耐,讓他挑不到任何刺,是自己在他跟前能夠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則。

他努唇示意她從床的左側上來,她慢慢坐了上去,他的大手一下伸向她胸`前的鈕扣,她倒抽了一口氣。

“你在擔心什麼?我對受傷中的女人沒興趣。”他耐性盡失地撥開她的手,熟練地解開她胸`前的一排鈕扣。

衣服往兩邊拉開,頓時渾圓雪白的豐盈呈現在眼前,一股燥熱的火焰從腹部升騰上來,該死的,他竟然有了反應。

“轉過身去。”他咬牙命令著。

她依言靜靜轉過身,他褪下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美背,他強自鎮定自己,甩手扔掉了那件微濕的衣服,拿過她手裏的那件給她穿上。

衣服的前襟剛被他從背後攏好,她飛快地向床沿挪了幾下,低頭自己開始扣鈕扣。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心裏竟然沁出了細汗,發現那股欲/望正燥動不安地在體內衝撞著。

該死的,他張開的手緊握起來,用力掀開被子。

她飛快地扣好鈕扣,見他突然下了床,疾步走進了洗手間,不久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下半夜他洗澡做什麼?

她沒理會他這種奇怪的行徑,視線在大床和沙發之間躊躇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睡床比較好,沙發再柔軟,還是睡起來不太舒服。

他剛剛不是說了對受傷中的自己沒興趣嘛。這如同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至少有三個星期她是安全的,所以和他一起睡床又有什麼關係。

她放心地鑽進被窩裏,裏麵還留有他的體溫,暖暖的,還是睡床舒服,她這樣模糊地想著,漸漸墜入了夢鄉。

衝了個冷水澡出來,沒想到引起自己一陣狂燥不安的罪魁禍首竟然這樣安然地睡著了,他失笑地站在床前,隨即拉開被子躺到了她的身側。

夜裏幾乎沒睡什麼好覺,所以睡得格外沉,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十點多了,身旁的位置早空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

不過可以肯定他是刻意早起,因為他知道白天素敏時不時會過來看她。

吃過了護士送來的早餐和藥,她匆匆忙忙跑下樓,在昨晚自己尋找玫瑰花的樹叢裏尋找,半個小時後,她已經全都找遍了,連一片玫瑰花瓣的影子都沒有。

肯定是早上清潔工看到後清理掉了,唉,金賢重第一次送給自己的玫瑰花就這樣被那個可惡到極點的白勝祖給隨手扔掉了。

耷拉著腦袋走出六樓的電梯,赫然看到病房門外佇立著一排服裝整齊的服務生,她一眼就認出是昨天中午送午餐過來的酒店服務生。

金賢重來了,他不是說今天很忙的嗎?

她欣喜著快步走進病房,果然看到金賢重那小子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裏的手機。

“金賢重,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沒空的嗎?”她開心地走到他麵前,見他正怒視著自己,心裏一緊,這小子該不會是發現了插在花瓶裏的玫瑰花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