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來，吃早餐。”白良建聽到腳步聲，從報紙後麵抬起頭，指著餐桌上豐盛的早餐，又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的職業套裝。“嗬嗬……真不錯，聽說你已經升上了副主編，年輕有力，當初我就看你不鄭單，是個肯吃苦有韌性的好孩子，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沒錯。”
“幹爹，您過獎了。”她咬了口煎成金黃的荷包蛋，又喝了口牛奶，謙虛地說著，“我以後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我要繼續努力。”
“繼續努力往上爬。”白良建接著她的話往下說，眼神裏流露出若有所*
他不是說他一向公私分明嗎？她有今天的成績，雖說一開始是取決於他的眼光，可也是經過她付出的努力得來的，並沒有靠任何人。
所以，除非是她工作上犯錯，否則她不可能主動辭職。她這樣打定了主意，昂起頭看他，眼神裏充滿了堅定而從容不迫的神色。
他微微抬起眼簾，眸底如碧波般若隱若現出深沉的鋒芒，時間靜靜淌過幾十秒，才聽到他在說，“你對主編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主編現在不是鄭卓嗎？她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突然提這個是什麼意思。這是個敏[gǎn]的問題，一方麵可能是他在故意試探她有沒有這個野心，另一方麵他可能有別的目的。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老實回答，“我對現在的職務很滿意，至於主編我沒想過。”
鄭君易所要說的話總是與她料到的完全不一樣，他的心思實在令她無法捉摸，白勝祖說的沒錯，鄭君易的確是個難對付的人。
“唔，這樣。”他恍然地點著頭，“主編的位置可能快要空下來了，鄭卓不會待得太久。”
啊？她心裏一驚，他是要解雇鄭卓的意思嗎？她和鄭卓隻有短暫的幾天接觸，但她看得出他的能力遠在社長林浩言之上，她私底下還在想鄭卓當雜誌社的主編有些委屈他呢。
“別誤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鄭君易聳聳肩，語氣裏滿是輕鬆的味道，“他雖然沒有跟我說，可我已經聽到了風聲。”
什麼風聲？她側起耳朵想要聽他說下去，可他已經收住了口，刹那間鋒利的目光緊盯著她，“現在公事談完了，我們可以私下談些輕鬆的話題。你知道素敏和白勝祖什麼時候結婚？”
終於切換到了正題，不過他問的問題切入點很少，用這樣一個看似平常實則很尖銳的問題來問她，她極其冷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好象聽素敏提到過是下個月。”
“她說她要請你當伴娘？”他又甩過來一個看起來不輕不重的提問。
“是的，她說過這件事。”她沒有否認，這個問題不痛不癢，很好回答。
“你覺得素敏嫁給他會幸福嗎？”他平淡的嗓音，眸裏卻閃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她不自覺地倒吸了口氣，心裏敲起了密集的小鼓，他究竟知道多少那件事，這個問題看似輕鬆的閑聊，其實下麵卻隱藏著另一種試探。
“當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很了解對方，上次我去你家做客，看到白勝祖對素敏很好，所以我覺得他們會幸福。”
他狹長的眼眸如鷹一樣看著她，輕輕說出一句，“知道嗎？你誠實得令我感到驚訝。”
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