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戲弄她?

“哈尼,你聽我說,白勝祖他……”

“別說了!”扯去頭紗,哈尼心頭亂紛紛,拉起裙擺,痛苦、羞愧的奔離這該是見證她愛情的地方。

他拋下了她!拋下了孩子!

夢已碎,她該如何撫平傷口?

※ ※※※※※

愛情是最磨人的詛咒,一但被它燙傷了,傷口就深深的烙印,無法輕易的磨滅。

半個月過去,白勝祖不再出現在哈尼的眼前,雖然明知該忘了,她卻依然常常獨自流淚。

如果注定是傷心一場,為薛讓她跌落在愛情的甜蜜裏,讓她陷溺在沼澤裏,爬不起身?

離開原先的公司,哈尼強逼自己打起精神來,她還得扶養兩個孩子,她得證明沒有白勝祖她依然可以過得很好,所以在報社找了份工作,默然的做著。

“哈尼!”

薛盟在她回家的路上攔下她,急切的想跟她解釋。但哈尼閃過他,繼續往前走,她不想再見到跟白勝祖有關的任薛人,她不想讓她的心再被傷害。

薛盟急忙跟上,“別這樣!你聽我說,白勝祖真的不是故意丟下你!”

“不是故意?!那請你告訴我,他人呢?已經半個月了!如果他還有一點在乎我,也該跟我聯絡一下吧!結果呢?他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看他根本是已經換了別的女伴,開心的在玩樂。”連日來的痛苦讓哈尼忍不住對薛盟大罵出聲,以宣泄她的煩躁。

“他在醫院裏。”

什麼?!醫院?!

情未斷呀!這句話輕易的扯動哈尼的心,她驚愕的停下腳步,不敢相信的看著薛盟。

“他受了槍傷,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院。”雖然白勝祖叮嚀他別說,怕哈尼會擔心,但瞧見她誤會他,薛盟也不得不說了。

“槍傷?”他怎麼會又受槍傷?上回是為了救她,這回呢?

急切的想開口詢問薛盟,但一想到他無情的扔下她獨自麵對前來參加婚禮的眾親友,就讓哈尼不由得又硬起心腸。

“這又是另一種劇本?還是另一場謊言?”

“不!我沒騙你!白勝祖的公司在美國西海案是數一數二的商業集團,對手一向虎視眈眈。婚禮當天他接到電話得知他的公司被安置炸彈,所以他才不得不趕回去,誰知後來竟被襲擊。”

“薛盟,我隻想從他帶給我的傷害中爬起來,好好的過日子,所以你別再編一些奇怪的理由來騙我了。”推開薛盟,哈尼固執的邁開步伐。她告訴自己,不要再一次天真的相信白勝祖了。

如果再讓自己摔一次,她會萬劫不複呀!

怎麼女人一旦執拗起來就這麼難以溝通呢?不管怎麼做,他就是搞不定呀!

望著哈尼的背影,薛盟實在懊惱極了。

※ ※※※※※

“媽咪,爹地呢?”

同樣一句話,吳勝賢和吳勝宇每天都得問好幾遍,他們實在無法弄清楚,怎麼他們巴望了好久的父親好不容易回來,卻又不見了?

是不是他們不乖呀?

“別問了,好不好?以前隻有我們一起生活,現在還是我們一起生活,沒什麼不好的。”忍住心中的酸澀,哈尼將兒子們摟進懷裏哄著。

白勝祖真的好殘忍,不但傷了她,還傷了勝賢跟勝宇的心。他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呢?就算他不要她,可是怎麼連孩子也不要了?!

倚在床頭為他們念故事,讓他們在滿足中漸漸的睡去。走回房裏,麵對滿室的寂靜,她的心又失落了。即使再怎麼的鼓勵自己,她的心還是不斷沉淪。

她想念白勝祖,想念他的氣息、想念他的嗬護、想念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個碰觸……

相思真的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痛苦!

看來今夜又要失眠了。

無奈的躺臥在床鋪上,任由想念啃蝕她的身心,因為她知道等累了,自然會好眠……

月色透過窗戶輕灑在房裏,半夢半醒中,她又憶起了過往,六年前和白勝祖相處的一點一滴的在她腦海中翻攪著,不知不覺她微微笑開了嘴,沉醉在夢幻的邊緣。

淡淡的馨香飄進她的鼻子,她貪戀的想多聞一點,卻模糊的聽見熟悉的聲音優柔的傳蕩在耳際。

“白勝祖亞當斯,你願意娶哈尼為妻,不論貧窮,不論富貴,一輩子愛她,守護她嗎?……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