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我本來想留在父親身邊,因為對父愛的渴求,也因為日後的婚事都得是父親做主,我希望他不要忘記這件事,就像他以前忘記的許許多多事情一樣。但是,他連留我在這裏都不願意,還是將我送回鄉下去了。我本來以為,我就會在那個小鄉村裏,無人問津,做個老姑娘被村子裏的人說閑話一直到老的。沒想到,真是三生有幸,我遇到了我的師傅,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識,居然可以離開那個永遠被爹爹遺忘的村子,天大地大的去看一看。今年,我已經十八歲了,再不成婚也就真的成了老姑娘,所以才離開京城的事業回到家鄉。但是,沒想到,卻橫生了事端。”蘇悅看向方德,“若是我同意這樁虛假的婚事,就是失了貞潔名聲,到時候還怎麼嫁人呢?”
講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了,蘇悅道:“非是小女子不負責,但是女子貞節比性命還要重要,這不是你不說,不管,不做,外麵的人就不談論、不嘲笑,不相信的。我寧可當時死在敖爾多的劍下,也不想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再說,小女當時也並非不是敖爾多的對手,即使是死,也會拉上敖爾多為我陪葬的!”她的意思很是明顯,當時她可沒有求著方德做什麼,雖然是苗顯求他做的,但是以蘇悅和苗顯之間的親密度來說,她也不願意還這個人情。
其實,這個苗姑娘也真是很倒黴,從小就孤苦伶仃,無所相依。好不容易長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卻遇上了敖達這麼個糟心的人糟心的事兒。方德想了想自己幼年失去母親的兩個孩子,也許他們也需要一個能夠教養他們的母親的。即使上的是新式學堂,但是美玉她,失去母親的長女,日後婚事也是很難辦的。自己的幾個小老婆與兩個孩子的關係並不好,自己也知道是他們兩個調皮,但是這裏麵也是有姨娘鎮不住嫡子女的緣故吧……
方德看著蘇悅哭的梨花帶雨,卻一點也沒有失態的臉,覺得這樣一個大方的主母也不失為現在自己的一個好選擇。雖然她的家世不是很好,但是勝在自己有本事,在京中還有不少人脈,足以做自己這麼一個富有的商人世家的鰥夫的繼夫人了。
於是,方德急忙向蘇悅表明心跡,說是自己早已傾慕與苗姑娘之姿,既然現在已經有了這個機會,當然不吐不快。又說自己是可憐兮兮的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鰥夫,希望蘇悅不要嫌棄雲雲。蘇悅就坡下驢,也就順勢同意下來。一時間,室內安靜了下來,也尷尬了起來。但是麵對著一桌的美味佳肴,也不能浪費不是?方德和蘇悅索性就開始就餐了。蘇悅不時地羞答答地給方德布菜,方德也回禮似的給蘇悅斟了酒……蘇悅:“……”尼瑪方德你想幹什麼?喝醉了你也不是老娘的個兒……
一餐飯吃的兩人都很滿意,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下午的時候,方德將聘禮又加厚了一倍又送了過來,畢竟假的和真的是不一樣的。蘇悅在那裏查點物件的時候是很開心的,但是方府裏麵的兩個姨太太和一個馬上就是“前小姨子”的小姨子可就著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挽尊~
☆、大婚
午後,方家。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許柳詩在廳裏急得團團轉的,一聽到上午傳來的那個消息,就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像被雷給劈了一樣。怎麼可能呢?怎麼可以呢?為什麼啊?她的心裏一直兜兜轉轉的在想這三個問題,廣州的天氣本來就熱,她下意識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鬥不停歇,再加上心煩體熱,汗水一陣一陣的湧上,身上洋裝的蕾絲花邊都粘在肌膚上,黏黏膩膩又很紮人,搞的她的心情越發的煩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