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搖了搖頭,心想道:大哥,你覺得我這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不過慕星婉可是要當一隻高傲的孔雀,哪怕身處泥濘,也必須要驕傲地麵對一切。
所以她還是故作堅強,強顏歡笑地回答道:“沒事,謝謝。”
慕星婉莞爾一笑,禮貌地對著保安們點了點頭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慕星婉一個人走在路上,身上還被潑滿了紅色顏料,腳上也是一塊青紫色,整個人顯得狼狽極了,也背影也顯得落寞至極。
慕星婉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腳都快失去知覺了,但是這一路上依舊未見到一輛車輛。
如果不是這周圍的設施,慕星婉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了一個荒郊野外了。
但是奇了怪了,這個地方怎麼連一輛車都沒有啊。
慕星婉越走越頹,越頹就越抱怨,所以係統君就成了慕星婉抱怨的目標了。
係統君也很無奈啊,但是還能怎麼辦,這就是設定啊。
所以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係統君還是很懂事的沒有開口引來更強烈的戰火。
慕星婉走著走著,突然,一輛與自己背道而馳的車停在了慕星婉的身旁。
車上的人在車還未完全停穩就打開車門下了車,慕星婉也被這刺耳的“嗞~”的一聲吸引去了目光。
走過來的居然是顧景澤,慕星婉有些莫名。
顧景澤走到慕星婉的身邊,目光快速掃視了一下,緊蹙著眉稍,沉下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慕星婉答非所問,“你怎麼在這兒?”
顧景澤再次開口問道:“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慕星婉隻能乖乖回答道:“沒事,就是被別人不小心潑了一點油漆。”
一點油漆?
慕星婉,你當我瞎嗎?不小心潑的,居然這麼均勻,幾乎全身上下都有了。
顧景澤掃視她的時候,便看見了慕星婉手上的高跟鞋,視線再往下移,便看見了她右腳腳背一片青紫色。
他便有些薄怒地問道:“你腳怎麼了?”
慕星婉打著哈哈說道:“嗬嗬~沒事,一點小傷。”
顧景澤現在也懶得再糾結她到底是怎麼傷的了,現在他一心隻想要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於是他便直接彎下身子,一手穿過慕星婉的膝彎,一手扶著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慕星婉因為突然失去了重心,身體本能地就抱住了顧景澤的脖子。
顧景澤也沒有留意慕星婉此刻臉上有多麼地驚恐,隻是自顧自的往自己車所在的方向走去。
慕星婉驚悸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人,心裏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下她才問道:“你幹什麼?”
顧景澤淡然地回答道:“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慕星婉心裏就頓然萌生出了一陣恐懼的感覺,雖然這股感覺來的很莫名,但是卻很真實。
這就好像是一種對醫院條件反射的恐懼,一種紮根內心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