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婉下意識地就否認道：“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再和以前一樣了。”
“嗬嗬~”顧景澤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應該像以前一樣了，我們以前是什麼樣子？嗯？婉婉，你倒是說說我們以前是什麼樣子？”
“……”
慕星婉被問得有些啞口無言，不是尷尬，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在這場朋友關係中，慕星婉不知道怎麼麵對了。
顧景澤沒有就這樣等待慕星婉的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婉婉，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有表白，因為我害怕，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所以我害怕一旦你察覺到了什麼，你就會像現在這樣遠離我，就好像我帶著什麼病毒一樣，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
“我……”
慕星婉想要說什麼，但很顯然，顧景澤並沒有打算給她這樣的機會。
顧景澤沒有搭理慕星婉的話，而是繼續說道：“所以我一直沒有表白，但是當我得知你和沈風禾談戀愛之後，我的感覺是什麼嗎，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當我看到你和沈風禾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樣子，你知道嗎，我的心有多疼，婉婉，你知不知道？”
“……”
慕星婉捏著電話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婉婉。”
這一聲，顧景澤喊得壓抑而情深。
“我們見一麵吧，你不是還要澄清網絡上的緋聞嗎？”
“……好。”
慕星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了這麼一個字來。
因為她也不希望他們的友情就因為這而消散。
“嗯，我在【dollor】，你過來吧。”
嗯？
【dollor】？
他一早就料到了我肯定會答應的。
不過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如果連著都想不到，那還真是白瞎了這麼多年的友誼了。
慕星婉趕到了【dollor】，隻見顧景澤坐在了之前慕星婉見季思銘的那個位置，而他坐的是季思銘的那個位置。
顧景澤點了兩杯咖啡，但是自己卻帶著口罩和帽子，眼睛看向窗外，正看得出神。
慕星婉徑直走到顧景澤對麵坐下。
顧景澤被拉回了思緒，輕聲喊道：“婉婉，你來了。”
說話很淡很淡，完全聽不出什麼情緒。
慕星婉也淡淡地點頭。
雖然慕星婉已經盡量讓自己不那麼在意他喜歡自己這件事，但是這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所以他們之間始終存在了距離。
顧景澤放在身下的手捏成了拳頭，再猛地鬆開，抬手摘掉了臉上的口罩，溫柔地笑道：“婉婉，好久不見。”
這句話說出來隻想紮誰的心嗎？
慕星婉抿了抿唇，點頭說道：“好久不見。”
“婉婉，給，你最愛的冰美式加糖加奶。”
慕星婉斂了斂眸，接了過來，說一句“謝謝”。
這氣氛還真是有些詭異啊。
“以前每次你都說‘咖啡好苦啊，幹嘛不加糖，幹嘛非得和自己過不去’，這一次我也嚐了一下，味道怎麼還是苦的，而且好像比不加糖更苦啊，婉婉，你這話不太對啊。”
“……”
慕星婉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埋頭攪拌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