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你看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當初硬要封閉她這段記憶,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要讓她想起來。”
顧景澤坐在床邊,看著臉色煞白的人兒,心上已經湧上了密密麻麻的疼。
“如果四年前,你不多此一舉,不為了給她一個安靜的生活,又怎麼會浪費這四年,怎麼會給她機會,讓她喜歡上別的男人,現在好了吧……”
顧臨好像還要說些什麼,顧景澤卻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聲音帶著暗怒地低吼道:“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了吧。”
夢境中的慕星婉正被迫接受著一段一段陌生的記憶。
裏麵的女孩兒卻不是自己,好像是……哦,對,是顧景澤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兒。
她從小都經曆著嚴苛的訓練,多少次經曆了生死,從死亡的邊緣逃脫。
後來有一天,顧景澤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奇奇怪怪的,從第一次見到他之後,見到他的頻率就變得越來越頻繁了。
一開始還隻是在公共場所相遇,後來就演變成了在私下場所也可以見到他。
嚐試過避開他,可他怎麼就這麼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呢。
要不是因為他是組織老大,我早把他腦袋給卸下來了。
這還隻是見麵,越到後麵,就越奇怪了。
我每次出任務都能看見他,不管我做的是什麼等級的任務,他都在,真煩人。
誒~
這一次他果不其然,還在。
真的想殺人了。
被包圍了。
怎麼辦?
他不能死,我的使命除了完成任務,還有保護他的安全。
算了,隻能賭一把了。
她給他開辟了一條生的路,也將自己去推向了死亡。
他走了,他成功地逃脫了。
還好,還好。
子彈穿過心髒。
其實也沒有想象地疼嘛。
記憶回歸到這裏,一切都斷了,都斷了。
後麵呢?
後麵是什麼?
整個腦袋就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如萬千蟻蟲啃噬著自己的大腦,穿梭在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
突然,一張熟悉的小臉出現在了慕星婉的夢境當中,這不就是之前慕星婉在夢裏遇到的那個說話奇奇怪怪的人嗎。
“你是?”
“我是慕星婉,原來你叫桑琳啊。”
桑琳:“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為了區分,在夢境裏麵,我就這樣寫了哈。)
慕星婉:“知道。”
桑琳:“怎麼回事?”
慕星婉嘴角是掩飾不住的愉悅,“我很慶幸我在四年前去了m國,那一年,我本來是個季思銘約好了一起去m國留學,因為我也實在是受不了慕家的一切了,我想要逃出去,所以那一年,我去了m國。”
“……”
桑琳沒有說話,靜靜地充當一個聆聽者。
“那一年我誤打誤撞地遇到了渾身是血的顧景澤,他雙目猩紅地就把我打暈了,然後帶到了一個和你現在差不多的地方,也是一個酒店吧,我也見到了顧臨,本來顧景澤是打算直接開始的,後來還是顧臨主動告訴了我原因,因為他知道,這具身體是我的,如果他強行做什麼,這件事情可能會失敗,他想試試,我能不能接受,因為隻要我主觀能夠接受,那這件事情的完成度將會極大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