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是這幅模樣?”十年不短不長,但是她完全沒有變化,時間的魔力在她身上仿佛失去了效果。
少女抬起臉,幽幽地說道:“你想知道原因嗎?”
遇奐還沒有來得及點頭,重重劍影從少女手中席卷而來,遇奐失去了知覺。
少女收回長劍,遇奐倒在江邊的泥塵當中。她握著那朵花,慢慢蹲下來,“如果,當初你不曾遇見我,多好。”
雪下了一整夜。
清晨的小路上,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的女人踩著積雪慢悠悠地走向江邊。腰間的長嘴葫蘆咣當咣當地響著。忽然,一陣笛聲從江麵上傳來。笛聲有些哀怨。她駐足慢慢聽了一陣,微微動容,“是一支葬歌呀!”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聲音從她後方閑閑傳來。她轉過身,有些驚奇,“你怎麼會在這裏?”
鳴有些憤恨,“你以為用一場夢境就能把我困住嗎?!嘖嘖,你看到那個人了嗎?”鳴成功地轉移了話題,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江畔一個白衣少女正吹著笛子,長發之下的臉龐雖然沒有全部露出,但是也看得出是一個美人。“荒郊野外的,竟然有這樣的美女,不會是鬼吧。”鳴嘴裏這麼說,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繼續看著。她卻心中一抖,“你還看到另外一個人了嗎?”
鳴四處看了看,“沒有呀。”她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往下看。”地上赫然躺著一個人。
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著你果然沒什麼好事。”她看著那具屍體,“好重的怨氣呀!我們去找他。”鳴拉住她的手,“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淮漣。”說話間,對麵的女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她又加了一句,“小心那個女孩!”
笛聲陡然尖銳起來,一雙清淩淩的眼睛正對著他們。淮漣拍了拍鳴的肩膀,“你去應付她。”鳴誇張地跳開一步,“憑什麼呀!”淮漣搖了搖腰上懸掛的長嘴葫蘆,“那你去應付那具屍體?”話音未落,一支長劍已經斜斜飛來,“你還不動手!”淮漣閃身躲開襲擊,奔向那具屍體。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怨氣,一股濃重的怨氣從地上已經僵硬的身體裏傳來。“啊,鬼差竟然沒有收走你的魂!”淮漣低聲抱怨著,手中已經擰開葫蘆的塞子,“怎麼辦,你的怨氣這麼重,我收不了你了。”一股紅色的煙蕩漾在半空,慢慢被葫蘆收了進去。但是還有一縷飄向了淮漣的身後。
淮漣轉過身,那絲煙氣已經籠罩上了白衣少女的頭發上。久久盤桓著沒有散去。而少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埋怨淮漣的多管閑事。
淮漣看著那絲煙氣,搖了搖變得有些沉的葫蘆,“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姑娘,那你回去告訴我你的故事,或許,我可以幫幫你。”葫蘆裏仿佛傳來了一聲極其沉重的歎氣。
江邊客棧二樓。
戴著白色帽子的女子正手握酒杯,看著樓下一個玄色衣衫的男人急急走進客棧。不一會兒,這個男人站在了淮漣麵前,正是剛剛擺脫吹笛少女的鳴。
鳴有些狼狽,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飲盡方才開口道:“那個少女,有問題。”淮漣點點頭,手一直摩挲著光滑的酒壺,“你聽說過駐顏術嗎?”“什麼?”“那個女孩,十年未改容顏,而駐顏術隻唯流族人所有。更奇怪的是,十年後她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鳴看了看淮漣手中的長嘴葫蘆,“你是說,剛才倒在地上的人是她殺的,並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這都是一隻鬼告訴你的,片麵之詞而已。”淮漣又點了點頭,“所以,我們還得去找那個女孩。”